鎮國公府上麵的財產很多,除卻故洗城裡的幾個鋪子以外,郊野另有幾個大的農莊,固然她隻賣力對賬和打理府裡的用度,今後卻有了光亮正大派人出府的權力,能夠比現在這般自在很多。
“妾身都承諾夫人了,何況,現在這府上的環境三爺也曉得,妾身留在這裡,隻怕是多有不便……”
“你是落鬆苑的三夫人,這府中之事,也本該分些給你籌劃,隻是先前一來事多,二來也不太清楚你善於些甚麼,以是一向冇有問過你這事兒。”朱氏說著,朝外間服侍著的婢子招了招手,不一會兒,便見那婢子捧了一個朱漆的匣子出去,放在了桌案上。
“年節將至,我聽靜兒說你前些時候在觀花苑幫她打理這府中大小事件,事事都做得利落,幫了靜兒很多的忙。”手裡攏著的白玉杯裡,翠碧的茶葉沉沉浮浮,朱氏抬眸看著劈麵的三兒媳,獎飾得非常誠心,“靜兒的身子弱,讓她籌劃這麼大一個家,也是有些勉強,還好有你幫襯著,府裡才氣這般井井有條。”
回落鬆苑以後,夏初瑤將管賬的事情奉告了沈臨安,卻獨壓下了去望都的事情,想著等去的時候定下來了在說,免得說早了,沈臨安感覺她這是受了委曲,不讓她去。
本日氣候晴好,擁著狐裘小襖的朱氏坐在半開的軒窗下,低頭描著桌案上的繡樣,夏初瑤出去的時候,她還端了一臉溫暖的笑容,起家去虛扶了作禮的夏初瑤。
“你本身去?”沈臨淵眉頭輕蹙,他曉得父親每年都有去望都拜見卓老伯的風俗,也知本年府裡事忙,不必然有人走得開,本覺得代他前去的會是沈臨寒,或者將去望都之期推後,卻冇想到,此次去的是夏棠,看模樣,還隻是她單獨前去。
那日夏棠和她的婢女沉碧所做之事,的確叫貳心涼。那一頓家法,落在身上傷得不重,倒是叫他丟儘了顏麵。隻是,這些光陰再活力,現在見著她,心中那份顧慮還是壓過了怒意,特彆是見她要在年下單獨出門,不由得生出幾分擔憂來。
一身銀甲染了霜色,一張棱角清楚,清俊的臉上神采淡淡,瞧見了她,也冇甚麼竄改,隻是步子頓了頓,朝她微微點頭算是回禮。
“要去一趟望都,大略年節後返來,妾身便先在這裡給大哥拜個暮年了。”也冇想到沈臨淵竟然還會跟她說話,夏初瑤頓步回身,拱手朝他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