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瑤神情有異，程微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像是收起鋒利爪子的貓，麵對信賴的人少了威脅，隻剩和順：“再說，我纔不會笑話二姐呀。”

“我哪樣了？”老夫人臉一板，“你本身的閨女，你瞧不出好來，還不準我這當外祖母的實話實說了！”

外祖母對她是極好的，可偶然候，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靠譜。

想當年，婆婆最寵的就是韓氏，韓氏執意嫁到懷仁伯府後，守寡的那幾年婆婆常因擔憂她過不好派人去請，韓氏卻十次有八次推了不來，就連玉珠冇了都鮮少返來開解老母，一來二去的，母女便有了隔閡。

程微這才放下了心，忍不住抿唇一笑。

大姐姐遠在宮中，一些女兒家的話是冇有機遇說的，二哥又隨恩師去了薈城，年底才氣返來，想來想去，能一吐煩惱的，隻要二姐了。

外祖母下首，則順次坐著大舅母陶氏，二舅母劉氏，小舅母趙氏，母親韓氏，其他的，則是陶氏的孃家人及好友，另有幾位表姐妹了。

程微咬了咬唇。

孰料曾氏麵不改色，細心瞧了程微一眼，笑道：“確切呢，待過上幾年微兒長開了，就更出眾了。”

不遠處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瞪了二人一眼，二人這才悻悻開口。

“嗯。”程微起了身，與程瑤挽手往外走，走到門口處停下來，有些踟躇。

“二姐，你說，止表哥是不是討厭我？”

韓氏實在聽不下去了，硬邦邦道：“母親，您再如許，她更加不知天高地厚了。”

程微不由怔了怔，模糊有些不妙的預感。

坐在不起眼處的陳靈芸再也忍不住，低聲對程彤道：“她臉皮也夠厚的，如果我聽瞭如許的嘉獎，早臊的躲出去了！”

程微也是不自發揚起嘴角，腳步輕巧地走疇昔，施了一圈禮，然後伏在衛國公老夫人膝頭，喊了一聲“外祖母”。

“你定是看錯了。”程瑤撲哧一笑，“三妹，我傳聞，止表哥這個年紀的少年最是麪皮薄，也許是為了仲春裡那事，還在避著你呢。”

聽了這話，衛國公老夫人就如喝了蜜普通，舒坦地臉上笑褶更深了。

說到這，不得不提起一段悲傷舊事。

這話說的極妙，一等國公府的老夫人誇獎本身外孫女，旁人可不就是聽著，莫非老夫人說外孫女是九天上的仙女，她們非要提示一句可惜是臉著地麼？

程彤嘴角一向掛著含笑，輕聲細語道：“老夫人這麼說，我們就聽著唄，誰不是聽著呢。”

“婉娘，你瞧微兒，是不是更加都雅了？”衛國公老夫人側頭問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