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首位的是外祖母，與她說話的是小霸王的母親曾氏，也算是程微的姨母。

程瑤一愣。

這話說的極妙，一等國公府的老夫人誇獎本身外孫女，旁人可不就是聽著，莫非老夫人說外孫女是九天上的仙女，她們非要提示一句可惜是臉著地麼？

大姐姐遠在宮中，一些女兒家的話是冇有機遇說的，二哥又隨恩師去了薈城，年底才氣返來，想來想去，能一吐煩惱的，隻要二姐了。

“外祖母腿如何啦？”程微聽了有些擔憂，忙伸手去攙扶，卻見老夫人使了個眼色過來，帶著幾分邀功的對勁。

“嗯。”程微起了身，與程瑤挽手往外走，走到門口處停下來，有些踟躇。

這此中，也隻要韓氏身為程微的母親，一方麵感覺難堪，一方麵怕女兒經常聽著這些話，更加認不清本身斤兩，再鬨出更大的笑話來，才與老夫人起了爭論了。

二人排闥而出，帶上各自的丫環，由候在廊蕪下的帶路丫環領去了女眷地點之處。

外祖母下首，則順次坐著大舅母陶氏，二舅母劉氏，小舅母趙氏，母親韓氏，其他的，則是陶氏的孃家人及好友，另有幾位表姐妹了。

不遠處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瞪了二人一眼，二人這才悻悻開口。

“三妹，如何了？”

韓氏實在聽不下去了，硬邦邦道：“母親，您再如許，她更加不知天高地厚了。”

另一個春秋彷彿的少女撇嘴道：“還不是微表姐小時候總有人說她長得像早逝的二姑母。當時候太小，記不得了，可你看她這又黑又胖的模樣，不消說，定是那些人一味阿諛，哄祖母歡暢呢。”

一屋子人悄悄看看程微，又看看老夫人，俄然深切瞭解了實話實說的含義，俱是低頭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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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時候快到了。”陶氏可不想兒子的十六歲生辰鬨出甚麼不快來，忙提示道。

“那便疇昔吧。”老夫人起了身，還不忘程微，“微兒扶著我吧，外祖母這兩日腿有些疼。”

“這下放心啦？走吧，止表哥見你去遲了，說不定才真會活力了呢。”

廳裡都是些再熟諳不過的麵孔。

程微也是不自發揚起嘴角，腳步輕巧地走疇昔，施了一圈禮，然後伏在衛國公老夫人膝頭，喊了一聲“外祖母”。

“如何會？”程瑤發笑，“你忘啦，小時候，浩繁表姐妹裡，止表哥最愛帶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