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

程微忽視了手肘處的刺痛，下認識揚起一個笑：“止表哥，我們冇事兒――”

一行人轉了身往裡而去，程微由歡顏扶著，如提線木偶般跟著帶路的侍女走，等進了一處安插精美的客房，避在四時花開屏風前麵換衣裳時，才收回呼痛聲。

歡顏慢條斯理看她一眼，一動不動：“女人冇說。”

以後終究冇了動靜，程瑤頭一次在程微麵前暴露尷尬的神采。

因而，程微的扣問就淹冇在一片喧鬨裡。

本來，除了二哥哥，還會有彆人，是非論其彆人有多好，也隻情願聽她說的。

見程微不語，抬臉對二人的丫環道：“你們先出去吧。”

話說了半截，卻見韓止目光半分冇往這邊落，望向程瑤的眼神暖和體貼。

程微一下子愣住了，悄悄眨眨眼，似是不信賴看到的統統。

朱門金匾恢宏還是，獸頭輔首凶悍嚴肅，立在門口迎客的少年麵帶淺笑，世人簇擁之下，刺眼如明珠美玉。

“閉嘴！”

“三妹，如何了？”先一步換好了衣裳的程瑤聽到動靜問道。

這時的程微還不曉得，有的時候，女孩子會對較著的究竟避而不見，不是她冇有判定力，就隻是――不肯信賴罷了。

程微隻見程瑤俄然擋在她前麵，二人一起往下倒去，頓時出了一身盜汗。

她見前麵載著丫環們的馬車還未停穩，而少年已經抬腳迎向韓氏，便扶著車壁跳了下去，誰知腳還未落到實地，就覺被甚麼絆了一下，全部身子直直往前栽去。

“我冇事。”程微順口道，雙眼仍然望著韓止，見他長身玉立，神采平淡如往昔，心中又閃過迷惑：莫非――是瞧錯了？

站在韓止身邊的紫衣少年再也忍不住，盯著程微低聲道：“再冇見過這般暴虐的！”

因程瑤常日非常和藹，抱琴並不如何驚駭，有些委曲地辯白道：“女人，不是婢子想拌嘴，是這丫頭不聽叮嚀。”

程瑤長舒一口氣：“冇事就好。”

久違的聲音頓時在腦海中響起：“你乾嗎呢，作死呀？”

韓氏也不肯眾目睽睽之下經驗女兒，順著韓止遞來的台階點點頭，警告地看程微一眼：“好生跟著你二姐，莫要再惹事！”

她揚起嘴角，聲音輕巧起來：“歡顏，你出去吧，我和二姐說說話。”

程微和程瑤對視一眼，一時都有些無語。

“我來便是了。”坐在陳靈芸一旁的程彤道。

“三妹，你冇事吧？”程瑤推開丫環的攙扶，拉著程微高低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