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二女人。您快躺好。您得了寒症，身子弱著呢！”

鞋拔子臉的婆子忙道：“哎呦，二女人，您可曲解了。你瞧瞧，這些本來也該出來的，老奴們都冇加。”

婆子趕緊點頭：“是呢，二女人還說，您如果不去，必然會悔怨的。”

鞋拔子臉的婆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汗巾子塞進了程瑤口裡：“二女人，您可彆說，老奴們冇福分聽！”

飛絮居裡，程微正在喂貓。

她扭身進了閣房，從鏡屜裡拿出兩支小巧的金釵返了歸去，塞到二人手中：“我剋日受了風寒，怕冷的短長，還望二位媽媽把水兌熱些。”

韓氏，你好毒的心！

韓氏雷厲流行發賣了碎玉居的下人，實在震懾了很多昔日冇如何把這位主母放在眼裡的人。

因為太俄然，程瑤半張著嘴，止住了前麵的話。

婆子膽戰心驚回了碎玉居，把程微的話轉告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然這麼多年，二女人都被金尊玉貴的養著，論麵子，平日在夫人麵前竟比嫡出的三女人還強些。這眼看著到了出閣的年紀，若不是犯了甚麼了不得的錯，如何也不會落得如許的了局。”

程瑤驀地抓住那婆子的手：“你們方纔說甚麼？誰偷東西被抓了現形？”

等胖魚吃得心對勁足，邁著文雅的貓步去角落裡睡覺了，她亦沉著下來。

婆子隻覺抓住她的那隻手冷得不似活人統統，驀地甩開，對上程瑤通紅的眼睛。莫名打了個寒噤，忙道：“就是您院子裡的粗使婆子啊。不過二女人放心，想來夫人還會給您再安排服侍的人的――”

她不由一陣眩暈。

要死了，現在就她們兩個守著二女人，除了她們，二女人無人可說。而她們如果不謹慎曉得了甚麼不該曉得的事，三女人毫不會饒了她們的！

鞋拔子臉的婆子擼起袖子道：“不至於吧，我來看看是不是閉過氣去了。”

“二女人，請吧。”

“行了，快彆說了。把穩被人聞聲！”

程瑤放眼一看，公然另有一塊西瓜大小的冰疙瘩放在不遠處的盆子裡。

聽了婆子的講訴，程微投喂的行動一停，心中一緊。

“啊――”冰冷砭骨的水如無數冰針刺激著程瑤每一寸肌膚，她形如厲鬼，瞪眼著二人，“你們，你們竟敢誆我？”

程瑤倉猝推開二人的手：“二位媽媽，你們等一下。”

但是程瑤已經聽不出來了。撲通一聲，抬頭倒在了床上。

她就是和這兩個婆子說了，也冇有感化，至於對上韓氏等人，把程澈的奧妙說出去並不能竄改她的處境，乃至還會引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