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同是丫環，聽到年紀比她還稍小的抱琴、侍書幾個落得如許的了局。令她實在有些心寒。

“你說？”

程澈卻冇有動。

不久後，霜蘭來回稟：“夫人，三女人已經歇下了。”

她是不屑這些陰私手腕的，但是現在纔想明白，這內宅不是打獵場，她隻想著直來直去，就要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

“澈兒另有事？”

韓氏如果反麵國公府提瑤兒被衛國公世子糟蹋了的事，那這個女兒豈不是白養一場？

“把她院子裡的丫環並奶孃，都給我關到柴房去，明日灌啞了賣了！”

她本來冇想著措置一個粗使婆子的。這類粗使婆子連主子房門都進不去，又能牽涉進甚麼事，多傷及無辜畢竟有損陰德。

“二女人看好了？”

程瑤被拖走後，程微也被韓氏支走了，屋子裡隻剩下她與程二老爺二人。

“那也不能如許便宜了她！”韓氏越想越不平衡。

程瑤想起在雲想衣的暗室裡與太子倉促的溫存纏綿，篤定地揚了揚唇。

程二老爺說完起家拜彆，韓氏坐在那邊。燭光亮明滅滅閃動著，讓她神采有些陰晴不定，很久後喊道：“雪蘭。”

燭火搖擺下，程二老爺率先開口：“今晚的事，不要再傳到怡然苑內裡去。”

“嗯。留了兩個婆子在那守著呢。”

“老爺先前提的要我返國公府探探態度的事，就罷了吧。彆說止兒已經訂了親，就是冇訂婚，我可不想讓一個心如蛇蠍的輕賤胚子和國公府沾上乾係！”

微兒這些年，受了很多委曲吧？

韓氏點點頭：“你夙來想得殷勤，那就去吧。”

雪蘭神采一白。

“罷了。那就如許吧。”程二老爺退了一步。

韓氏卻前所未有的對峙：“老爺如果不承諾，那我就不管了，隨彆人如何傳。總不能甚麼功德都讓她占了去！”

腳步聲傳來，程瑤抬眼看去，是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

想到這裡，韓氏不由有些歉疚。

不過既然那婆子敢偷東西，就不能輕饒了，歸正也不在乎多打發她一個！

“呃，曉得了，你下去吧。”韓氏壓下心頭的欣然若失，冷靜上了床。

程澈笑道：“籌算去一趟德昭長公主府。微微這兩日未去，固然請了假，兒子感覺還是親身走一趟好，恰好替微微再多請兩日假。”

還好，還好她先一步想到這點，把信物交給了粗使婆子。

“那丫頭就是逞能，兒子看她神采老是慘白的，想著還是多涵養幾日纔好。騎馬射箭畢竟是耗力量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