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乘肩輿,東炎平日也是乘轎,此番想了想,便叫人將肩輿撤了,隻騎馬。一行人便向著大理寺而去。
都察院司便說道:“如此倒也可,本官也非常賞識謝侯保全大局的氣度。”
大理寺卿便讚,大拍馬屁,說道:“謝侯光亮磊落,且又以大局為重,如此氣度,叫人崇敬啊。”刑部尚書也點頭,敬安如此說,倒是替他處理一個困難,便說道:“既然如此,在事情瞭然之前,就委曲謝侯了。”又轉頭看都察院司,說道,“大人感覺如何?”
都察院司說道:“這行凶兩人皆是謝侯麾下,且安國舅有跟謝侯有仇,依本官看,應當扣著。”大理寺卿說道:“我看不然,昨早晨已經扣了一夜,卻無確實證據,何況李明死之時,謝侯都被關在刑部……本官覺得,此事跟謝侯無關,不成委曲朝廷棟梁啊。”
刑部尚書便點了點頭,發簽子派人去傳那李姓校尉,自有差人領命而去。
東炎退在三司主審以後,位在主簿中間,轉頭看了看,敬安瞥見東炎,便一點頭,曉得本身官司在身,自不能多禮。東炎看敬安阿誰模樣,雙眉微蹙,便低下頭不看他。
月娥未猜想竟會如此,皺眉問道:“怎會如許?總不會無救罷?”敬安不昂首,隻伸手將她抱了,說道:“我……我也不知,大哥也不幫我,他們連讓大哥見我都不肯,月兒……怕是有人要置我於死地了。”
此中一個,便壯著膽量,唯唯諾諾,說道:“少卿大人如何來了?這……上麵有令,大人你……不能同侯爺相見。”
那些人早有籌辦,卻不敢攔,當下說道:“是是,小的們曉得。”便說道,“小人等請夫人疇昔。”也不曉得敬安說了甚麼,這些人畢恭畢敬地將月娥引著,向內而去,東炎跟著走了幾步,畢竟停了步子,幸而敬安的牢房離得不遠,東炎站在這邊,便能清清楚楚看到月娥停了步子,獄卒便去開牢房的鎖,鐵鏈子交擊的啷噹聲響,遙遙傳來,聲聲入耳。
刑部尚書便撇了程亮,又問敬安,說道:“謝大人,這程某所說,你可知情?”敬安說道:“向來不知。”尚書問道:“那此人謝大人可認得?”敬安說道:“並無印象。”尚書又問:“那……那名喚作李明的校尉,謝大人可認得?”敬安說道:“既然是個校尉,老是見過的,但是大人如果想問是否是我教唆的他們殺人,我自能夠答你,就算是我對安國舅有仇,莫非就會教唆兩個九城麾下之人,叫他們明目張膽當街殺人,好叫朝廷拿我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