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想想,這後宮以內誰都是“耳聰目明”,唯獨她是個睜眼的瞎子,如果這頭差人去請了太醫,且不說人家來不來,便是真瞧病開了方劑,轉頭便不知捅到誰的耳朵裡去了,免不了又是一場風波。
“寄父說了,這尊大士像是當初陛下犒賞的西域貢品,上好的和田羊脂玉,一向放著也冇擺過,想想實在是暴殄天物,可惜得緊。主子原是虔修禮佛的人,得了它纔算是物歸其主,也不枉了這寶貝。”
她說著,腹中又是一陣絞痛,生生的揪著,彷彿有隻手搦著肚腸,接不下去,就低頭擺了擺手。
“既是有事,讓他出去吧。”高曖在裡間說了一句。
高曖本來一見這東西便覺稱心可意得緊,若真的被拿走了,肚裡定然感覺空落落的,隻是前番因著徐少卿才退掉了崇國那場和親,現在又平白要他的東西,總感覺心頭忐忑,如何也安生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