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陵南道:“彆吵了,她死不了,我師兄隻是斷了她的靈脈罷了。”
“你可知對我扯謊的結果?”
嚴荇擦了擦嘴角沁出的鮮血,掙紮著爬起,扶著牆壁道:“統統皆是我貪婪不敷蛇吞象,二位不是自誇王謝樸重麼?殺人不過甚點地,我這條賤命想拿固然拿去,放了我姐姐,我以命相抵總能夠吧?”
杜如風點點頭,對曲陵南道:“師妹,我們走罷。”
“那不就得了?”曲陵南鼓掌道,“杜師兄助你姐解了走火入魔之劫,你又承諾贍養她,她是以還能多活好些年,皆大歡樂,我師兄是以德抱怨,而你,你若怨懟,那固然衝著我來。”
“我若與師妹好生返來,你自安然無恙,不然,你就跟著來服侍我們吧。左配房哪一間?”
杜如風帶著曲陵南在怡情館內飛速穿行,為防嚴荇信口開河,他又抓了一名女婢,從她口中得知怡情館館主確乎住在那一片,隻是這館主長年不露臉,女婢竟從未得見過,連他高矮胖瘦都一無所知,更遑論修為了。曲陵南又聽風抓音,竟又聽得那先前說話二人將那名女子送往清河老道處所的對談,這下方將嚴荇的話信了七八分。
杜如風淺笑道:“陵南師妹,你既洞悉來龍去脈,怎的還肯隨我前來?”
“巧舌如簧,倒是一派胡言。”杜如風淡淡隧道,“明圭牆在此鵠立多年,你二人利用它已不知算計了多少修士,早已惡貫充斥,我就算本日開了殺戒,也是應天道循環,為彆人雪恥罷了,與我隻是增功德。”
“不跟你扯這些冇用的遲誤工夫,差點把閒事給忘了,我問你,誰派你們來的?”曲陵南問,“或者這麼說吧,派你來的人現在那邊?那甚麼清河老道在哪個房間?”
“荇弟,你休要胡說!”嚴藻急了,對杜如風道,“是我的不是,我纔是主謀之人,我弟弟年紀比我小,見地比我淺,修為亦不過練氣期五層,他自小長在怡情館,能懂甚麼?統統皆是我的主張,是我!”
“不,不是……”
“我與姐姐接令都是自館主所居精舍內而來的傳音,”嚴荇低聲道,“清河老道乃館主舊友,常來我們這住住,一來便住在館主精舍前麵的小院中。因他脫手豪闊慷慨,故館裡的女人們都情願服侍他。”
“好。”
嚴荇愣愣看著她的臉,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