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風帶著曲陵南在怡情館內飛速穿行,為防嚴荇信口開河,他又抓了一名女婢,從她口中得知怡情館館主確乎住在那一片,隻是這館主長年不露臉,女婢竟從未得見過,連他高矮胖瘦都一無所知,更遑論修為了。曲陵南又聽風抓音,竟又聽得那先前說話二人將那名女子送往清河老道處所的對談,這下方將嚴荇的話信了七八分。
曲陵南用看癡人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腦筋一熱便不管不顧之人,你既敢來,便定有掌控,便是你無掌控又如何,不是另有我麼?我會照顧你的,放心吧。”
“好。”
嚴荇尖叫一聲,不顧統統撲了疇昔,扶著嚴藻的身子痛喊:“姐,姐你如何樣?”
杜如風淺笑道:“陵南師妹,你既洞悉來龍去脈,怎的還肯隨我前來?”
杜如風問:“這位清河道人,但是金丹未曾,壽元將儘?”
杜如風眼中漸漸湧上和順與歡樂,隻是他生性禁止,便是現在心中儘是感到,亦不肯多言。他看著曲陵南,過了很久,方啞聲道:“如此,多謝師妹了。”
嚴荇吃驚道:“恰是。”
他雖與嚴荇解釋,看著的倒曲直陵南。他畢竟闖蕩曆練多次,見此移情館連明圭都有,可想而知其間藏龍臥虎,不知另有多少未知的險惡。他自來謹小慎微,毫不因敵手修為寒微便輕視對方,須知多少高階修士隕落的啟事,常常由芝麻綠豆的小事引發,小人物自有其奸滑滑頭之處,更何況這風騷場合混跡的花魁?這姐弟倆不除,身涉險地便多一重風險。
“我與姐姐接令都是自館主所居精舍內而來的傳音,”嚴荇低聲道,“清河老道乃館主舊友,常來我們這住住,一來便住在館主精舍前麵的小院中。因他脫手豪闊慷慨,故館裡的女人們都情願服侍他。”
曲陵南歎了口氣,蹲下來看著他,問:“為何毀了靈脈便生不如死?你不能贍養她?”
“不是的話,為何我們要做這虧蝕買賣?”曲陵南睜大眼睛問他,“再則說了,殺了你我們有甚麼好處?你身上是無益可圖還是有寶可奪?”
“不,我有話講,聽完了你再揍。”
杜如風正待開口,曲陵南卻大惑不解地先問:“你死不死,與我們要不要放了你姐姐有何乾係?”
嚴荇怒道:“我天然會對姐姐不離不棄。”
曲陵南有些遺憾,瞥了杜如風一眼,怏怏地收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