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李雲昭正臥在軟榻上看書，瞧見他返來，滿臉的幸災樂禍，一副“捱罵了吧”的對勁神情。

路崖靠在車壁上，不悅地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能。”

話音剛落，一本摺子就重新上丟了下來，“啪”的一聲，掉在他的麵前。

他這番話說得在理，湯予荷卻冇有辯駁，手指微微收緊，隻是麵色如常的目送路崖下車而去。

湯予荷從皇宮分開時，在宮門口碰到了路崖，見他徑直坐上馬車，路崖冇有客氣，直接跟從著登上馬車。

“幻夜閣……”湯予荷沉吟一聲，問道，“能抓著人嗎？”

路崖揉了揉眼睛，曉得他是不肯意讓本身去侯府看那人，沉默半晌，低聲問道，“她冇事？”

李雲昭聞言昂首看了看他，眸光流轉，在他身上細細打量，確有些欣喜之色。

他挺直腰板，字裡行間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錯處。

李皎暖和的端倪淩厲起來，語氣有些不平常的緊澀，冷聲道：“湯予荷，你可知本身在說甚麼？”

湯予荷換下一身端方的官服，穿上一身月紅色的常服，銀色魚鱗紋暗紋在光影中若隱若現，墨發整齊，腰間玉玦壓步，襯得他身形矗立如鬆，清貴高冷。

“見我孃舅？”李雲昭驚奇道，“如何俄然……”

他清算衣衿，從屏風後走出，行動安閒，對李雲昭問道：“這身衣裳都雅嗎？”

“喜好嗎？”

纔剛散朝，湯予荷又被天子身邊的公公留下，帶到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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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予荷擺正緋色衣袍，神情安靜，語氣不鹹不淡，“審得如何樣？”

“能辦嗎？”

路崖聞言，長歎一口氣，揉了揉眉頭，“難啊。”

“臣不敢妄言。”湯予荷重重叩首。

馬車行到半路，晃閒逛悠地停了下來，湯予荷朝將近睡著的路崖踢了踢腿，“下車吧。”

次日上朝，勤政殿內文左武右，眾朝臣排排站得整齊有序，聽著安撫使上報的災情與賑災環境，不管文武大臣，紛繁應時宜空中露沉重之色。

李雲昭低下頭，往他寬廣暖和的懷裡縮了縮，他閉著眼，手掌下認識地撫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