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蕭然拿過腰間長劍,把劍刃抽出來扔在一旁,手握著一柄劍鞘:“七公主是荏弱女子,卑職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以是隻用這柄劍鞘,七公主隨便。”
“方纔我不是說了?因為五年前唐蕭然有舞弊之嫌,我感覺他冇法勝任金吾衛統領一職。”
作為敗北國送去的人質,西陵權貴不成能對她有多尊敬,想想都曉得她每天過著甚麼樣的日子。
“啊!”唐蕭然被龐大的力道劈得站不穩,腳下一個趔趄,正要站穩,晏九黎身子如燕般飛起,在半空翻滾,“砰”的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滿朝大臣都溫馨了下來。
“若卑職輸了,金吾衛統領的位子讓出來,若七公主輸了,鎮國長公主的位子讓出來。”
可皇上本日表示出來的,與其說是心疼七公主,不如說他是害怕。
兩柄劍鞘相撞時收回“錚”的一聲響,世人不知是不是目炫,竟看到唐蕭然似踉蹌一下,他們還冇來得及確認,就見晏九黎一個快如閃電的回身,趁著唐蕭然後退的工夫,手裡握著的劍鞘狠狠劈在他肩頭。
七公主這幾年在西陵都經曆了甚麼?她為甚麼會有這麼可駭的技藝?
“請。”
晏九黎冷道:“你想如何?”
全場鴉雀無聲。
這個成果明顯是統統人冇推測的。
說不定她是趁武陽侯冇有防備,從背後偷襲,或者用了甚麼不入流的手腕。
幾位重臣麵麵相覷。
砰!
畢竟恩威並施,該賠償的賠償,該警告也要警告。
她會武功?
可他在害怕甚麼?
“不管是不是謊言,讓本宮跟他比一比又有何妨?”晏九黎聲音冷酷,“若他贏過本宮,本日之事就當本宮鬨了個笑話,今後再不提及便是。”
晏九黎抿著唇,緩緩掃過幾位大臣看好戲的眼神,冷冷一笑:“一言為定。”
晏九黎冇籌算隨便。
唐蕭然朝前一撲,狼狽撲倒在地。
晏九黎不發一語地跟上。
世人沉默無聲當中,晏九黎率先脫手,唐蕭然看起來氣定神閒,一雙眼落在晏九黎身上,就像一個妙手在麵對三歲小兒。
唐蕭然神采猝然一變。
“不是抗旨,而是作為七公主提出比試的彩頭。”顧禦史說得冠冕堂皇,“畢竟唐統領的彩頭是金吾衛統領一職,七公主總不能甚麼都不出吧。”
“冇錯!唐統領這麼多年一向護駕有功,金吾衛管理得井井有條,如何能夠是舞弊得來的統領之位?七公主不知從那邊聽來的謊言——”
精瘦健碩的身軀如鷂子普通飛出去,重重撞在殿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