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禦史和於禦史幾人生硬而板滯,一句話說不出來。
眼看著晏九黎停下行動,晏玄景才鬆開手,心不足悸地重新坐回龍椅上:“七妹,你為甚麼要跟唐統領比試?”
皇上作為一國之君,就算感念她去西陵為質的七年,本日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也該怒斥七公主一番。
可皇上本日表示出來的,與其說是心疼七公主,不如說他是害怕。
她在西陵七年,受過欺負,受過摧辱。
晏玄景攜百官站在殿階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唐蕭然和晏九黎。
“若卑職輸了,金吾衛統領的位子讓出來,若七公主輸了,鎮國長公主的位子讓出來。”
“噗!”唐蕭然身材短促地痙攣兩下,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世人神采各彆,心頭開端猜想著皇上的變態。
一片寂靜當中,晏玄景緩緩開口:“唐蕭然的技藝朕親眼所見,並未舞弊,七妹是不是聽了誰的謊言?”
這個成果明顯是統統人冇推測的。
世人瞪大眼,麵色板滯。
晏玄景帶著文武百官齊齊出殿,親眼考證這場看起來氣力差異的對決。
兩柄劍鞘相撞時收回“錚”的一聲響,世人不知是不是目炫,竟看到唐蕭然似踉蹌一下,他們還冇來得及確認,就見晏九黎一個快如閃電的回身,趁著唐蕭然後退的工夫,手裡握著的劍鞘狠狠劈在他肩頭。
“不管是不是謊言,讓本宮跟他比一比又有何妨?”晏九黎聲音冷酷,“若他贏過本宮,本日之事就當本宮鬨了個笑話,今後再不提及便是。”
兩人走下殿階,達到大殿外空曠的空位上。
晏九黎不發一語地跟上。
全部六合彷彿都溫馨了下來。
唐蕭然拿過腰間長劍,把劍刃抽出來扔在一旁,手握著一柄劍鞘:“七公主是荏弱女子,卑職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以是隻用這柄劍鞘,七公主隨便。”
總之他們不信賴武陽侯一個武將,竟連一個女人都對於不了。
作為敗北國送去的人質,西陵權貴不成能對她有多尊敬,想想都曉得她每天過著甚麼樣的日子。
開甚麼打趣?
晏九黎神采狠厲,渾然不管大臣們的反應,上前一腳踹向他的腹部——
砰!
晏九黎抿著唇,緩緩掃過幾位大臣看好戲的眼神,冷冷一笑:“一言為定。”
殿外到處都是崗哨,禦前侍衛整齊侍立一旁,嚴陣以待。
唐蕭然負手而立,姿勢傲然:“七公主想要甚麼兵器?”
可他在害怕甚麼?
晏九黎望著唐蕭然那雙充滿敵意的眸子,像是被激憤似的,“你想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