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黎站在大殿中心,冷眼看著滿朝虛假至極的大臣:“以是事情冇輪到你們的女兒身上,諸位便能夠站著說話不腰疼?本宮為質七年返來,不但冇有一點功績,反而該死接受統統人的嘲笑和熱誠,且不能反擊,不然就要被冠上‘大逆不道,行動悖逆’的罪名?”
“西陵現在兵強馬壯,放本宮返來之日,他們有再對齊國出兵的打算,武陽侯韜光養晦七年,想來戰術已比七年前精進很多,若再次對上西陵,不知會有幾分勝算?”
“哦對了,西陵有斷袖之癖的權貴不在少數,特彆喜好征服年青俊美的武將。”晏九黎轉頭看向晏玄景,“皇上,若顧雲琰再次敗北,不如把他送到西陵去,讓西陵權貴們好好見地一番齊國武將的風采。”
他冇想到晏九黎竟有這麼大的野心。
晏玄景神采一白,厲聲喝道:“停止!”
話音落下,大殿上一靜。
“荒唐!”於禦史神采青白交叉,“武將交戰疆場,本該讓人恭敬,七公主此言的確荒誕!”
他這個天子的安危該如何保障?
戶部尚書咬牙詰責:“七公主如此欺侮交戰疆場的武將,不感覺讓民氣寒?”
“七公主身為公主,享天下供奉,理該——”
“一派胡言!”禮部尚書厲聲斥責,“朝中從冇有女子為官為將的先例,何況金吾衛統領是如此首要的位子,如何能讓七公主這般桀驁率性的人擔負?七公主,率性也該有個限度!”
鮮血一滴滴滑落在地磚上。
晏九黎甚麼也冇說,隻是手執匕首,慢條斯理在本身指尖劃了道口兒。
“七妹,你說甚麼?”晏玄景神采大變,“西陵又要出兵?”
“算話,必然算話!”晏玄景吃緊開口,“你把刀放下,就當為兄求你。”
一襲紅衣的晏九黎緩緩跨進殿門,身軀苗條清臒,眉眼絕豔而冷戾,周身透暴露讓民氣悸的威壓。
“昨晚就傳聞朝中有大臣彈劾本宮,皇上頂住壓力保護本宮,我內心非常過意不去。”晏九黎嘴角微揚,眼底光彩卻冰冷如霜,“各位大人想彈劾,請持續。”
晏九黎冇理他,一雙眼直直盯著晏玄景:“皇上感覺能夠嗎?”
“我冇亂來。”晏九黎揚眉看著他,“本宮這七年在西陵養成了自殘的風俗,每當不順心的時候,每次將近熬不下去的時候,都喜好用自殘的體例宣泄情感,看著鮮血淋漓,看著傷痕累累,本宮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等平常的疼痛滿足不了本宮時,我能夠就會走上那高高的城樓,如胡蝶般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