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然的兵戈聲突破甜睡的宮城。太子李重晦與太子妃白嬛領兵逼宮。
很快有下人倉惶地跑來:“仆人,出大事了!慶忌大人他——”
果不其然,次日早朝天子即有所行動,連貶數位擔負要職的朝臣。這幾人無一例外,都是東宮的權勢。
望著勢如破竹衝至台階下的太子,天子居高臨下,神采一時變得滄桑:“太子,朕本來覺得,你隻是個癡兒,本性卻不壞,曉得恪守底線。以是朕纔會一忍再忍,但是,你還是讓朕絕望了。”
那名屬官送太子回了東宮躺下,又很快出來。神奧秘秘在禦花圃轉了一圈,最後藏進一座假山前麵。過了好久,屬官才探頭出來,朝四周望了一眼,急倉促地分開了。
丹薄媚再拜,蕭灑分開。她不擔憂,誠如太子妃所言,她很快又要回到宮城,隻是一定是太子妃調她返來。
妃子聞言,癟嘴不滿道:“陛下,妾乃後宮妃,一介民女如何與妾相提並論?”
天子冕服整齊,明顯並不是才從榻上醒來。他也早就預感到了這場變故。
說著,他陰陰嘲笑了一聲。
“哦?”天子看了他一會兒,沉默半晌,感喟道,“你說吧。”
“聽申明日封如晝為明妃,他去搶人了還是刺殺今上了?”丹薄媚聞言終究抬手去觸摸綠梅花朵,神情並不擔憂。
自打宮素身後,太子雖心力交瘁地保住了東宮之位,卻整日喝酒度日,不問閒事。
天子道:“很快她就在你之上了,朕把你們相提並論,你應當歡暢。”
五今後,丹薄媚正在官邸中賞識雪後盛開的綠梅。這是極可貴的種類,傳聞太阿山王詩境喜好得不得了。自從門下侍中給她送了兩盆過來,她就一向鵠立在樹枝前。
天子已換了睡袍,籌辦寢息,聽聞李儀有要事啟奏,躊躇一瞬,還是讓他出去。
丹薄媚剛與幾位朝臣相談甚歡,回官邸時見到太子李重晦倚在宮城門邊,一口比一口更痛苦地嘔出水來。
天子轉珠的手俄然一頓,看著李儀笑道:“太子恨朕,朕曉得。隻是他還冇阿誰膽量逼宮,不必一驚一乍的。這番話怕是他醉了才說的吧?”
“陛下,妾等了好久了。”年青的妃子慵懶地抬起光滑的手臂勾住天子的脖子。他俯身下去,喘氣道,“你身上的香味朕很喜好,有點兒像如晝。”
天子問:“企圖甚麼?”
太子李重晦再次聽到“你讓我絕望”如許的話,心底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