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眯眼,冷冷地一揚手,無數禁軍從四方衝出來,將太子等人包抄。緊接著兩旁鐘鼓樓、宮牆、房頂全數閃現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箭在弦上,已成滿月。
深冬。
天子道:“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遇,退兵,回到東宮裡去,你還是太子。”
“請恕兒子冒昧,擾了父親大人安寢。”李儀立即拱手躬身一拜,僅從稱呼,已能知親疏。
天子轉珠的手俄然一頓,看著李儀笑道:“太子恨朕,朕曉得。隻是他還冇阿誰膽量逼宮,不必一驚一乍的。這番話怕是他醉了才說的吧?”
自打宮素身後,太子雖心力交瘁地保住了東宮之位,卻整日喝酒度日,不問閒事。
“不敢,殿下請講。”丹薄媚轉頭挑眉。
妃子聞言,癟嘴不滿道:“陛下,妾乃後宮妃,一介民女如何與妾相提並論?”
目光凝睇花枝,似笑非笑,不像看花,倒像在等甚麼人。
兩名老者俄然從宮殿中掠出,一掌轟向太子李重晦。
天子已換了睡袍,籌辦寢息,聽聞李儀有要事啟奏,躊躇一瞬,還是讓他出去。
“兒子要說的話正與皇兄有關。”
果不其然,次日早朝天子即有所行動,連貶數位擔負要職的朝臣。這幾人無一例外,都是東宮的權勢。
千古穩定的月色,灑在沉寂的城外山林中。林下萬帳燈火明滅,不是百姓,而是軍隊。
屬官望瞭望她饒有深意的雙眼,低頭道:“是,參政大人言之有理。”
宮素與*會一除,他們之間的結合已到了絕頂,慶忌要做甚麼,她管不了。
又過少頃,從假山後還出來一小我,倒是二皇子李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