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圖——逼宮!”
妃子聞言,癟嘴不滿道:“陛下,妾乃後宮妃,一介民女如何與妾相提並論?”
太子接過手帕擦了一把嘴,順手扔在地上,盯著她道:“我怕甚麼。縱使稟告給陛下,有太子妃前朝皋牢朝臣擺佈局勢,又有你在他耳邊顛倒是非吵嘴,我怕甚麼!他誰都不信,可信賴你得很呢!我甚麼都不消做,隻要安放心心等他駕崩即位就行了!不是嗎?等今後我即位,我必然封你為妃,我不嫌你醜,隻要你能扳倒太子妃……”
她隔著老遠都嗅到沖鼻的酒氣。
他行向天子寢殿,麵上帶著胸有成竹的笑意。
下人錯愕地望著她,答道:“慶忌大人是刺殺今上,已被關入水牢了。”
她笑著承諾,又去見太子。
等他走後,殿門一合,天子才伸開手掌,順手一扔,兩顆珠子已經碎了。
“我不明白,有些無認識乃至與你無關的彆人的行動,為甚麼總有人推斷出那麼多莫須有的詭計?”
宮素與*會一除,他們之間的結合已到了絕頂,慶忌要做甚麼,她管不了。
李儀彷彿很擺佈難堪,又遊移好一會兒才道:“兒子聽聞皇兄傍晚在宮門處口無遮攔,大放厥詞,稱他死了,毫不放過父親大人。還揚言有太子妃與政事堂參政替他周旋,他不怕這話讓人曉得。他隻等……隻等父親大人駕崩即位。”
丹薄媚再拜,蕭灑分開。她不擔憂,誠如太子妃所言,她很快又要回到宮城,隻是一定是太子妃調她返來。
李儀遲疑,為莫非:“這話本不該兒子說。”
天子眯眼,冷冷地一揚手,無數禁軍從四方衝出來,將太子等人包抄。緊接著兩旁鐘鼓樓、宮牆、房頂全數閃現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箭在弦上,已成滿月。
“哦?”天子看了他一會兒,沉默半晌,感喟道,“你說吧。”
屬官望瞭望她饒有深意的雙眼,低頭道:“是,參政大人言之有理。”
“噓。”丹薄媚及時將食指放在唇上,似笑非笑道,“殿下醉了,快扶殿下回宮歇息。”
丹薄媚快步上前,遞給太子一塊手帕,道:“殿下慎言。此處人多嘴雜,若被故意人聽了稟告給陛下,殿下可真百口莫辯。”語畢,她又多此一舉地問那名屬官,“你說是麼?”
又過少頃,從假山後還出來一小我,倒是二皇子李儀。
丹薄媚揮揮手,昂首俯視青空,見一隻飛鴻落在遠山,再踏泥而上。她笑了笑,心中卻想,慶忌刺殺是賽過天子信賴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