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牡丹真國色_第3章 犯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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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主動。

她閉了一閉再次展開,還是暗中。

而她年年事歲,日複一日地等了五年。仙宮後山有一口泉,泉水叮咚,花木萋萋。空山不見人,唯有鳥語響,倒是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丹薄媚經常獨坐於此,看頭上杏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榮枯時節,流鶯鴻雁也來過,又去了,了無陳跡。

“不要碰那邊,輕易化膿。”跟出去的女宮主出言勸止。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受彷彿有人將她從雪堆裡抱了出來。丹薄媚睜眼去看那小我,麵前卻一片暗中。

此人聞談笑了一聲,下認識問:“厥後?”

那日細雨初歇,庭中小窪積水,映出夜空燦爛的銀河。女宮主麵帶慈愛的笑從石門走出,穿了色彩沉重的鴉青道袍,超然出世。

“不是本來就看不見的,約莫上山被風雪灼傷了。”丹薄媚對氛圍淺笑。

此人聞言,看向她的額頭……豈止是受了傷,那邊被磕了一條大口兒,血液流了她滿臉都是。約莫天寒地凍,她感知不到傷口的劇痛了。

“呃……懦夫真可謂‘事了拂袖去,深藏身與名’的大好人。”丹薄媚艱钜地笑了一下,淺灰色的瞳孔泛著霧氣,無神看著火線,冇有核心。“隻是懦夫可否好人做到底,將我送下天山?我彷彿出了點題目。”

到天山外,已經是春季了。乍暖還寒,草長鶯飛。但是天山不暖,它長年冰川覆蓋,風雪大得驚人。

可她轉頭望望緊閉的石門,又無聲垂下眼去,像頭受傷的小獸。

女宮主神采如常道:“她會醒來的。”

不但是因為順風向上,她整小我、雙手雙腳,都已凍得麻痹了。

此人沉默好一會兒,道:“你是天山四周的人,可曾聽過夢魘花?有個對我很首要的人病了,我要為她把花帶歸去。”

她的眼睛……

她欣喜得心臟狠惡跳動,忙不迭連根帶土直接將花給刨了,塞在花袋裡,貼身而藏。泥土蹭上她烏紫的嘴唇,她正要去拍,冇想到腳下俄然一空,連人帶花一起跌下山顛。

丹薄媚點了一下頭,忽地想起來,倉猝問道:“等一等,不知這位懦夫貴姓大名?”

“采到了?”

微塵沉默少頃,道:“北漢境內,有片連綴無儘的雪山,群獸聚居,高不成攀。活著出來的人,冇有幾個能出來。那邊被稱作天山。傳說天山上有一蒔花叫做夢魘,花開無葉,摘時輕易產生幻覺。這類花能夠令她醒來,隻是夢魘存在於傳說中,倒不值得以身犯險。你若不肯埋頭等候,也可在五年後出師之時,去天山試一試。現在你工夫太弱,好好修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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