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牡丹真國色_第3章 犯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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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消逝不見人影,青上仙宮的人已隨後而至。

再見到女宮主與冰夫人是在一個月後。這一月她一言不發,隻是孤傲地靜坐。常常有青上仙宮的女弟子拿好吃的、好玩的東西來逗她,也換不來半個笑容。倒是仙宮大師姐說能夠教她練功,她眼中才露入迷馳之色。

禁止丹薄媚觸碰冰夫人的傷痕,隻是為了不讓她曉得這具軀體已冇有溫度。

不但是因為順風向上,她整小我、雙手雙腳,都已凍得麻痹了。

丹薄媚方一靠近,即被打著旋兒撲來的冰雪渣子眯了眼,麵龐被山風颳得生疼。她咬牙,將身上的大氅緊了緊,抬起右手遮住半張臉,低頭一個勁兒地往上爬。常日與師姐妹參議時屢試不爽的輕功,現在卻不如何能派上用處。

丹薄媚道了謝,快步跑入房裡,卻見冰夫人溫馨地躺在一張木榻上,手指白得幾近透明,筋脈清楚可見。

可她轉頭望望緊閉的石門,又無聲垂下眼去,像頭受傷的小獸。

“采到了?”

“厥後冇了。”

活在天山裡的鷹是會吃人的,它隻等這個肥大的獵物跌進雪裡再也爬不起來,直到凍死。

丹薄媚聽出這是個男人的聲音,很降落,很有神韻。

此人止步轉頭,才發明她一向冇看本身,眼睛浮泛冇有神采。他皺眉有些訝異:“你的眼睛看不見?”

丹薄媚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麵無神采,盯著它在半空劃出一條弧線,落進碧綠幽深的草叢中。

天山之巔,丹薄媚看到那株無葉夢魘花時,不知是被風雪刺激的,還是彆的甚麼啟事,她的眼睛開端墮淚,但是她並不哀痛。

她決定主動。

他那一句“難怪”是何意?

她愣了愣,回過神來,平靜得不像話:“多謝這位懦夫相救,我冇甚麼……隻覺額頭有點痛,你看我那邊是否受了傷?”

這一年深冬,大雪靡靡。

可它冇有等來獵物的滅亡。

“不要碰那邊,輕易化膿。”跟出去的女宮主出言勸止。

“嗯。采到了。”她隨隨便便地問了一句,“懦夫上山為何?”

而她年年事歲,日複一日地等了五年。仙宮後山有一口泉,泉水叮咚,花木萋萋。空山不見人,唯有鳥語響,倒是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丹薄媚經常獨坐於此,看頭上杏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榮枯時節,流鶯鴻雁也來過,又去了,了無陳跡。

此人走在雪裡,腳步聲很淺,或許是因為眼睛看不到的原因,她聽得特彆清楚,是極有規律的,並且冇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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