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泊岸,蜜斯弟聯袂跳登陸,抱著籃子裡的一籃子打來的白魚,歡樂的喊著:“娘,娘,阿逸和阿歡返來了。”
流熏號召說:“赤豆湯羹好了,請三伯出去嚐嚐吧。”
“春日害了一場寒症,現在臥床不起。朝中諸事固然順利,但是老臣們主張讓父皇禪位。以是,朝中恰是用人之際,十二弟,哥哥是請你回京的。”
殘陽灑在兄弟二人臉頰上,彷彿宮廷廝殺後臉頰上留有的一抹殘血,格外刺目。
兄弟二人凝睇半晌,似打啞謎。
柴門開啟,內裡踱步而出一人,身後跟著麵色窘然的謝流熏。
流熏無法的抱起女兒,又指責的看一眼玩皮的躲去樹後的兒子,兒子手中握住一枝山棗刺,清楚是他捅驚了馬,放了那馬韁。
“十二弟,彆來無恙?”
(全文完)
“三哥……”景璨脫口而出。
“跑了好,跑了好,本就不是塵寰之物。”景璨感慨一聲,摟住了流熏。身影在落日下被拖得長長的,曳了兩世風煙,流淌進連綿江水中,無窮無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