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咧嘴一笑,“民婦先謝王爺,再謝陛下。”
這話聽得有些彆扭,沈寧笑容未變,“民婦超越,還請王爺不要見怪纔好。”
東旌辰丟了手中把玩的棋子,神情未變,“李夫人功不成冇。自是有重賞。”
酒徒之意不在酒啊。沈寧頓時意興闌珊,支炮當中。
“部屬站一會了,見主子與李夫人下棋正縱情,便不敢出聲。”
東旌辰揚唇,這才瞥見萬福身邊的黃陵,微微一訝,“子陵何時來的?”
沈寧對黃陵一笑,算是打了號召,看看天氣已變,她識相地起家行了一禮,“王爺,將軍,天氣已晚,民婦該回家服侍婆婆了。”
推測她會過來的東旌辰頭也未抬,部下落子。
這夫人直來直往的性子讓他不由思疑昨日在偏院她是如何忍下來的,東旌辰點頭,眼裡帶一絲莫名笑意。
黃陵道:“忙中偷閒罷了。”
“本王說使得,那便使得。”東旌辰冇有捉蛐蛐時的耐煩,一言一行儘顯皇家霸氣,“坐罷,李夫人。”
沈寧這下也不含混,聽清了以後立馬道,“民婦在此先謝過王爺!”
沈寧咧嘴一笑,“二位大人好興趣。”
見雙炮架住己方老帥,東旌辰實在愣了一下。他看向帶著得逞含笑的女子,一時啞笑發笑。
“可不必謝本王,賞你的是天子陛下,不過本王話先撂前頭,本王賞識你這女鬚眉,才向皇兄討賞,如果不成可彆抱怨本王纔是。”
“王爺請講。”
黃陵嘴角似是抽搐了下。
沈寧有些錯愕,看著他那副對勁的模樣不由莞爾,本來這愛好是真的。不過她怎地也想像不出他現下這副貴公子作派去逮蛐蛐兒的模樣。
見她如同統統小婦人普通滾滾不斷地誇獎本身相公,東旌辰心底到有些驚奇,從遊知淵口中得知她那病死的相公當初是為了沖喜才娶她過門,她按理內心頭當有些抱怨纔是,現在看來,倒是對她相公交誼頗深,涓滴看不出如花年紀守寡之恨。縱使他未曾見過孀婦,也知她這副模樣過分開暢了些。
這實為天大的恩情,功臣良將論功行賞無可厚非,隻是金殿犒賞豈容臣下信口開河?那是大大的亂了章法。東旌辰此言一出,萬福吃驚不小,心想即便李夫人是以女子之身立了功,這恩情也實在太大了。他看李夫人也不是個識時務的,萬一……
兩人貌似隨便地閒談,萬福聚精會神地聽著,突地發覺說著說著,李夫人久久冇回主子問話,正躊躇是否提示一句,卻見兩人竟都埋首棋局,蹙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