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的描述,謝臨淵想起了三年前寶華殿的那場大火,當時那種絕望的感受刹時再次爬滿滿身,心臟一陣抽痛,幾近冇法呼吸。
謝臨淵筆尖在半空懸停了半晌,無法地擱到一旁,拿了條帕子沾了水,替她細心擦拭手上紅痕。
他的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輕描淡寫,嘴角還揚著淺淺的笑意。
回想起夢中所見,她聲音都不住顫抖,越來越纖細。
隻能將她抱緊,再抱緊。
聞聲她的聲音,那道本來佝僂顫抖的背影一下子繃得筆挺。
“太甜了,有些發苦。”她蹙眉要吐,被謝臨淵用唇舌捲了去。膠葛時嚐到他唇齒間參茶的苦澀餘味,混著一點點冰片薄荷的涼意。
宋晚寧紅著臉叱罵道:“登徒子!”
“嚐嚐,隴西新貢的蜜糖,我讓他們用宮中的金桂做的桂花糖。”
她緊緊攥著他又被本身蹭散的前襟,一瞬不瞬地盯著看,像是恐怕一不重視他就會如夢中那般消逝不見。
他不曉得她有冇有看摺子上的內容。
“又胡說。”她翻了個身,假裝睏乏趴在他肩頭。
心跳聲隔著衣料傳來,較著比之前短促,呼吸卻決計放緩,彷彿連喘氣都要測量分寸。
宋晚寧盯著那抹刺目標色彩,緩緩開口:“你承諾過我的,要與我白頭偕老。”
宋晚寧拉著謝臨淵坐在本身身邊,背對著靠在他前胸,又搖了點頭:“不餓。”
洗漱以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趁謝臨淵不在,讓人將陸景之召過來。
她俄然展開眼,伸手按住他的筆尖。
謝臨淵批完最後一道摺子,輕手重腳將熟睡的宋晚寧抱回寢殿。
“陸大人,你且瞧瞧這瓶子裡裝的是甚麼藥?”
耳朵裡隻餘銅漏的滴答聲,伴著她淺淺的呼吸,連批奏摺如許煩人且古板的事情,現在都顯得如此溫馨。
“好,不說了。”他看著麵前羞憤難當、咬牙切齒的人兒,眉眼都笑得發彎,“冇用晚膳餓不餓?是吃點心還是讓他們再上些吃食?”
“不要。”她閉著眼往他懷裡貼。
“方纔你主動的時候,可比我這還......”謝臨淵話還冇說完,被她一把捂住了嘴。
“你如何了?”她超出他,想去拿那隻藥瓶細心瞧瞧。
“寧兒,如何起來了?”謝臨淵回身快步朝她走來,案頭燭火被他衣袖帶得狠惡搖擺,攪碎一地光影。
“謝臨淵?”她摸索著朝裡喊道。
再抬頭望向近在天涯的他,嘴唇較著失了赤色。
他撫著她的脊背低笑:“我倒感覺還好。”
剛開口,嘴裡被他塞了塊甜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