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沈清婉有孕在身,行動多有不便。
隻見虞昭寧緩緩展開雙眼,衰弱地吐出一個字:“水……”
夜幕深沉,數千鐵騎裹挾著風雨,氣勢洶洶地踏入青州城。
“無妨,我來。”魏霄言罷,回身大步往外走。
太子躊躇了半晌,終是開口:“魏將軍,此前父皇曾賜婚於你和阿姐,不知你對這婚事有何設法?”
現在,林鶴亭還未得知皇城淪亡的動靜,可亂世的陰霾已然模糊覆蓋。
魏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多年前確切在宮中救過一個翻牆時從牆頭跌落的小宮女,他當時還甚是奇特,怎會有宮女如此膽小包天,本來那竟是公主。
虞義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低聲說道:“阿姐,你方纔昏倒,魏霄將軍一向在外間守著你。”
太子微微一愣,思考半晌後說道:“魏將軍,您或許不知,阿姐曾有一次貪玩,扮作宮女去摘宮牆外的花枝。她當時不慎跌落,是您路過將她救起。當時您倉促拜彆,或許並未在乎,可阿姐卻一向記取您。”
管家領命,腳步倉促地拜彆。
有了木料,房間四周角落都生起了火,暖意垂垂滿盈開來,遣散了房間裡的寒意。
他沉默半晌,鬼使神差地問道:“太子殿下,可知公主對此事的設法?”
沈清婉聞言,柳眉微豎,語氣孔殷:“青州城這麼多人,便是挨家挨戶湊,也能湊出充足的炭火,郡守莫非是不肯幫手?”
魏霄聞言,神采一凜。
虞昭寧聞言,目光微動。
不一會兒,後院的木頭便被劈完,木料整整齊齊地堆成了一座小山。
半晌後,他抬開端,語氣憂愁:“殿下身上雖是皮外傷,但風寒入體,加上精力嚴峻耗損,這病來勢洶洶,非常毒手。”
周行遠趕緊應道:“老臣府中另有很多木料,隻是還未劈砍……”
如此想著,太子微微點頭,同意了魏霄的要求。
虞義昌趕緊倒了一杯溫水,謹慎翼翼地扶起阿姐,喂她喝下。
魏霄叮嚀侍女拉起紗幔,將閣房與外室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