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的右腿上也中了一箭,半邊身子立即變得麻痹,不過左良玉畢竟是行伍多年的老兵了,這點傷還摞不倒他,這傢夥拖著麻痹的右腿,瞪著血紅的眸子,愣是斬殺了二十幾人才被放倒在地。
王樸沉聲問道:“你就是左良玉?”
武昌,赦搖旗總兵行轅。
赦搖旗太粗心了,左良玉可不是頭綿羊,他是頭猛虎!
左良玉曉得事情已經敗露,當下也撕破了臉,獰聲道:“赦搖旗,還輪不到你來經驗老子!”
“不對啊。”柳輕煙道,“打建奴和左良玉,中心軍並冇有接受多少喪失啊,為甚麼不趁虛打擊燕京呢?”
左良玉驚詫轉頭,隻見赦搖旗身披重甲昂但是立,右臂高舉過頂擎著柄鋒利的腰刀,下一刻,混亂的腳步聲從四下裡響起,一眨眼的工夫,幾百名全部武裝、殺氣騰騰的兵士已經從暗影中冒了出來,把左良玉和二十餘名親兵團團圍了起來。
左良玉拍了拍赦搖旗的肩膀,回身揚長而去,左良玉在二十餘名親兵的簇擁下剛出轅門,身後驀地響起了一聲斷喝。
左良玉斜睨一眼四周的伏兵,冷然道:“你想乾甚麼?就憑這兩百多號人也想留下老子?做夢吧你!弟兄們,殺!”
柳輕煙一聽就樂了,密意款款地望著王樸,柔聲說道:“侯爺,固然奴家曉得你是在哄人,可奴家內心還是喜好得緊。”
左良玉道:“搖旗哪,你跟了我很多年了,是我親信中的親信,武昌城是我左良玉的根底地點,拜托給彆人我實在不放心,隻要交給你我纔敢放心,我籌辦給你留下兩萬精銳,十天,隻要你守住十天,這一仗我們就贏定了。”
“你胡說。”左知己大喝道,“老子是要帶著精銳去截中心軍的後路。”
柳輕煙道:“那剩下的幾十萬俘虜如何措置?殺了還是放逐?”
“傻妮子。”王樸道,“兵戈打的可不但是軍隊,更是後勤,這兩場戰役中心軍是冇有接受多少喪失,卻耗損了大量的糧食彈藥,燕子磯大營的府庫已經空了,拿甚麼去北伐?另有銀子,毀滅左良玉以後,光是給幾萬中心軍將士發放賞銀就得花去上百萬兩!就這一項,戶部的藩庫就得掏空。”
“她?”王樸點頭道,“不可,她是軍務秘書,軍務上的事情就夠她忙的了。”
中軍帳前。
王樸給了赦搖旗三天刻日,冇想到才二天,赦搖旗就把左良玉、左夢庚父子綁到了王樸帳前,隨行前來的另有武昌城內的四萬多叛軍,這四萬多叛軍就像四萬多隻綿羊,排好了隊等待中心軍的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