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赦搖旗嘲笑道,“都死光臨頭了,還橫。”
中軍帳前,赦搖旗固然四腳健全,可他猝不及防之下已接受了重傷,底子就抵擋不住左良玉猖獗的噬咬,不到半晌工夫,赦搖旗的脖子竟然就被左良玉生生咬斷了,連頸椎骨也被左良玉咬下一截,生生嚼碎和血吞了,牙齒和骨骼摩擦收回的“格崩格崩”聲讓統統人都變了神采。
左良玉斜睨一眼四周的伏兵,冷然道:“你想乾甚麼?就憑這兩百多號人也想留下老子?做夢吧你!弟兄們,殺!”
王樸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左良玉身上,隻見左良玉五大三粗,孔武有力,難怪能從一名小卒混到明天,這點比仰仗家屬權勢買來遊擊然後混上總兵的王樸要強多了。
柳輕煙黯然道:“可世俗眼中的壞女人就是姐姐這模樣的。”
“侯爺。”赦搖旗心中嘲笑,大要上卻急道,“那你呢?”
“噯。”左良玉慨然道,“武昌之戰乃是我軍與中心軍的決鬥,也是本侯與王樸狗賊之間的決鬥,截擊中心軍關乎此次決鬥的成敗,本侯當然要親身領軍前去,搖旗你就彆和本侯爭了,好好守住武昌纔是端莊。”
柳輕煙媚笑道:“侯爺,要不奴家幫你?”
“赦搖旗!”左良玉見狀大吃一驚,厲聲喝道,“你想乾甚麼?”
赦搖旗抱拳道:“既如此,卑職領命。”
左良玉獰聲道:“老子要親率一支精銳去截斷中心軍退路!”
“豪傑子。”王樸點頭道,“衝你這點,本侯決定對你的族人網開一麵,不再誅滅十族了,但是你們父子……”
“來吧。”左良玉大聲道,“如果皺一皺眉頭,老子就不姓左。”
左良玉這廝倒也算是恩仇清楚,他和王樸之間的恩仇是公事,中間不觸及小我之間的恩仇,而他和赦搖旗之間的恩仇纔是私怨,明天王樸冇有禁止他當場咬死赦搖旗報仇,左良玉還是挺賞識的。
“還他媽的在睜眼說瞎話。”赦搖旗冷然道,“彆覺得彆人都是傻瓜,你通過吳三桂都和建奴籌議好了,隻要你帶著精銳去山西,建奴就封你做平南王,冇錯吧?左良玉啊左良玉,枉你還是漢人,直給祖宗丟臉,竟然想起給建奴當狗主子,呸!”
柳輕煙道:“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得,那該如何辦?”
“左良玉!”
王樸給了赦搖旗三天刻日,冇想到才二天,赦搖旗就把左良玉、左夢庚父子綁到了王樸帳前,隨行前來的另有武昌城內的四萬多叛軍,這四萬多叛軍就像四萬多隻綿羊,排好了隊等待中心軍的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