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煙道:“那剩下的幾十萬俘虜如何措置?殺了還是放逐?”
中軍帳前,赦搖旗固然四腳健全,可他猝不及防之下已接受了重傷,底子就抵擋不住左良玉猖獗的噬咬,不到半晌工夫,赦搖旗的脖子竟然就被左良玉生生咬斷了,連頸椎骨也被左良玉咬下一截,生生嚼碎和血吞了,牙齒和骨骼摩擦收回的“格崩格崩”聲讓統統人都變了神采。
“她?”王樸點頭道,“不可,她是軍務秘書,軍務上的事情就夠她忙的了。”
“來吧。”左良玉大聲道,“如果皺一皺眉頭,老子就不姓左。”
柳輕煙道:“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得,那該如何辦?”
“赦搖旗!”左良玉見狀大吃一驚,厲聲喝道,“你想乾甚麼?”
“噗哧。”
■■■
呂六急挺身上前,大聲應道:“在。”
王樸歎了口氣,以手扶額道:“需求措置的事情很多,比方減少各地藩王的俸祿;比方創辦陽明大學;比方創辦軍事科學院;比方公開拍賣官營作坊,鼓勵官方本錢進入工貿易;比方擴建兵工廠等等,不過最毒手的還是如何措置這幾十萬叛軍俘虜。”
“乾甚麼?”赦搖旗奸笑道,“左良玉,你拿彆人當癡人呢?本身帶著精銳跑了,卻把兩萬老弱病殘留給老子守武昌,你這是把老子往虎口裡送啊!冇說的,你不讓老子活,老子隻能本身找活路了。”
“難辦。”王樸苦笑點頭道,“這事還真的挺毒手,看來歸去以後得請個專人把這些事情好好理一理,全部眉目出來,要不然總像現在如許一團亂麻,千頭萬緒的,都快把我的腦筋給攪胡塗了。”
左良玉拍了拍赦搖旗的肩膀,回身揚長而去,左良玉在二十餘名親兵的簇擁下剛出轅門,身後驀地響起了一聲斷喝。
“豪傑子。”王樸點頭道,“衝你這點,本侯決定對你的族人網開一麵,不再誅滅十族了,但是你們父子……”
左良玉獰聲道:“老子要親率一支精銳去截斷中心軍退路!”
“侯爺,還是卑職領軍去截中心軍後路吧。”赦搖旗假惺惺道,“武昌乃侯爺根底,事關嚴峻,非侯爺本人不敷以主持大局呀。”
左良玉疼哼一聲,宏偉的身軀像似地蜷曲起來。
一篷暗箭從暗影裡俄然射出,護在左良玉四周的二十幾名親兵立即倒下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