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郎的符令你看了吧？”

陳敬兒呲牙笑道：“留下守寨，有甚意義？既無進奉可得，又被郎君每天練習，累得不輕，當然是不如跟著郎君下山討進奉歡愉。”

召來陳敬兒、王須達、羅忠、秦敬嗣幾個小頭領，他將從徐世績處領得的一樣物事，衝諸人晃了晃，說道：“翟公昨天下了號令，令諸位大頭領，需皆於這幾日內，選抽本部的嘍囉下山，為寨中討進奉。大郎喚我去，為的就是此事。他問我，是願留下守寨，還是願出山討進奉。我代兄等做了決定，願出山討進奉。大郎因令我等明日下山。此即大郎給我的出寨令牌。”

董狗兒說道：“這狗官帶的財賄雖多，可他帶的隨護也多，傳聞稀有十人，並每到一縣，他都提早疏浚好了乾係，請本地使縣兵護從，亦是以，自東平郡而將至鄙縣，他卻竟是一起上穩穩鐺鐺，太承平平。小人估計他明日入了鄙縣境後，鄙縣也能夠會遣縣兵護他過界。小人看頭領此所率來之部曲，並不很多，隻百十豪傑，恐怕單憑頭領一部之力，不好討他進奉。”

下午路過衛南縣城時，李善道令部眾臨時停下，尋地歇息，派了秦敬嗣、張伏生等幾個，拿著財賄，回城中去。秦敬嗣等所拿之財賄，俱是從十來日前的那次分紅中取出來的。那次分紅的財賄，李善道未有全都留用為賞格，該分給秦敬嗣等的，也都分給他們了。一向未得機會遣人回衛南，乃趁本日此機，他叫秦敬嗣等潛回城內，把這些財賄分給各家拿去。

“唯有一點……。”董狗兒皺起眉頭。

翌日一早，留了康三藏和他小奴，及裹兒在穀，稟過徐世績，李善道便點齊部曲，率眾出寨。

“哦？有動靜了？”

前天來滎陽路上時，李善道碰上聶黑獺了，他們亦百十人，一旅的範圍，然揚塵縱馬，陣容卻與他這百餘人大不不異，從背麵趕上他們，聶黑獺與他說了幾句話，便馳馬而去，將他們遠遠地拋在了後邊。當時還把高醜奴戀慕得不可，嘟噥了好幾遍：何時他們也能大家有坐騎？

“老兄有何主張見教？”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