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這刀子，抽出鞘了半截，李善道看了一看，確是一柄好匕首，試了試刀刃，寒氣逼人。

王須達迷惑說道：“咱寨中固然冇斷過討進奉，但一次出這麼多人馬，卻也少見。”

“這小人怎敢受！刺探動靜是小人本責。頭領放心，凡是有行商動靜，俺必然及時稟與頭領。”

快中午時，他回到了穀內。

世人練習的主動性更高了。

“不錯。”

下午路過衛南縣城時，李善道令部眾臨時停下，尋地歇息，派了秦敬嗣、張伏生等幾個，拿著財賄，回城中去。秦敬嗣等所拿之財賄，俱是從十來日前的那次分紅中取出來的。那次分紅的財賄，李善道未有全都留用為賞格，該分給秦敬嗣等的，也都分給他們了。一向未得機會遣人回衛南，乃趁本日此機，他叫秦敬嗣等潛回城內，把這些財賄分給各家拿去。

王須達說道：“諸位大頭領，這幾日內都須得遣嘍囉出山討進奉？”

翌日一早，留了康三藏和他小奴，及裹兒在穀，稟過徐世績，李善道便點齊部曲，率眾出寨。

董狗兒收下了金豆，遺憾地說道：“頭領晚到了一時。確有一支不小的商旅，兩三天後要路經酸棗，可這動靜，小人已報給聶頭領了。聶頭領已然領他的部眾，前去埋伏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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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請起家。”李善道打量他，見他二十四五年紀，眉清目秀，問他說道，“兄台高姓大名？”

“你是寨中在此的坐地耳目，還是外派耳目？”

“徐大郎的符令你看了吧？”

如前所述，瓦崗劫奪的地區，首要有兩個。

徐世績分派給李善道劫奪的地區，自是前者。

李善道表示高醜奴把這幾個金豆強塞給了他，說道：“但有收成，對賢兄另有感激。”問他說道，“今我等已到滎陽，就教老兄，剋日可有值得動手的商旅路過？”

送走了董狗兒，李善道等便暫在林中駐下。

穀中出來，上到山頂，下至寨門口，李善道呈上出寨的令牌。黃君漢看了，即開寨門，放他們出山。張夜義知這是李善道頭次單獨帶人出掠，親送了他一程，祝他馬到勝利，收成多多。李善道甚是感激，摸出四五金豆，按例送與給他，小小意義，不成意義，權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