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道問道：“如何？”

這董狗兒答覆說道：“小人是酸棗本地人，是寨中在此的坐地耳目。”

“小人董狗兒，在家行三。頭領喚俺董三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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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將到練習至第十天，大檢這一日的頭上，這天上午，李善道被徐世績喚了去。

董狗兒說道：“陽武、原武那廂，剋日來將要路經的大隊商旅，各都已有各分寨的頭領定下分好，暫尚無可供頭領往劫的，但明天中午，小人剛得了一個動靜，東平郡的郡丞任期到了，攜眷回籍，明日將路經酸棗。這個狗官是個贓官，傳聞他所帶之財賄實在甚多！”

等了一日多，不見動靜，世人多漸煩躁之際，卻幸虧李善道送給董狗兒的那幾個金豆吃了力，這天擦黑時分，董狗兒倉促地再次過來，一見李善道，憂色滿麵，說道：“恭喜頭領！”

“徐大郎的符令你看了吧？”

下午路過衛南縣城時，李善道令部眾臨時停下，尋地歇息，派了秦敬嗣、張伏生等幾個，拿著財賄，回城中去。秦敬嗣等所拿之財賄，俱是從十來日前的那次分紅中取出來的。那次分紅的財賄，李善道未有全都留用為賞格，該分給秦敬嗣等的，也都分給他們了。一向未得機會遣人回衛南，乃趁本日此機，他叫秦敬嗣等潛回城內，把這些財賄分給各家拿去。

每天在穀內練習，確是又累又悶，明日下山的號令傳出，穀內涵吃午餐的百十男人們，無不雀躍，歡聲雷動。飯罷，捎帶著下午的陣法練習，大師夥的乾勁也都昂揚了很多。

三日的小檢上，李善道按足賞格，把給成績優良者的誇獎，全都當日發下。

“聶頭領”，說的是聶黑獺。聶黑獺此次也率眾下山了。要提及來，他出山的時候比李善道旅且晚一點，可他的部曲儘是徐世績部下的直屬精銳，半數有馬，冇馬的也有騾、驢可騎，故行速甚快，成果到滎陽的時候，倒比李善道旅早了一天，昨天下午他們就到了。

非論上午的練習，抑或下午的練習，李善道以身作則，都插手出來。比之前幾日的單隻練習旗鼓，武技和陣法的練習顯是更加累人。三四天不斷地練習下來，李善道的身子骨雖年青力壯，也不免有些接受不住，早晨一沾榻，便呼呼睡去，那樂在此中的半夜簫聲，亦不覺少矣。

快中午時，他回到了穀內。

“你是寨中在此的坐地耳目，還是外派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