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說道:“伯當剛纔提起了蒲猴子。他這返來,翟公,是不是又建議公接蒲猴子進寨,來咱山上?”
王伯當瞧也不瞧一眼,笑道:“翟公,你莫小覷俺。俺雖不敢與翟公和諸兄比擬,亦好男兒也。以是屢為貴寨舉薦豪傑者,滿是因翟公威名遠震,故纔有諸多的豪傑求投貴寨,伯當於期間,無有半分功績,最多費些苦勞。公之厚禮,弟焉敢受?若受了,冇的被海內豪傑嘲笑。”
王儒信這通話,係對王伯當不滿之下的氣惱之言,說的層次不太清楚,但意義表達明白了。
或更直白點說,已是幾次爭論過好多次了。
王伯當與單雄信、徐世績解釋完了,與那三四人說道:“諸位賢兄,這兩位便是瓦崗寨中赫赫馳名、名震四方的單二郎和徐大郎了。”
“哦?貴寨剋日有何大事?”
這王伯當,嗓門不小,說話的聲音很大,大聲大氣的,但不惹人煩,反透著一股子親敬勁。
說話此人的長相和翟讓有點像,但比翟讓春秋大,恰是翟讓的兄長、翟摩侯之父,名叫翟寬。
翟讓不想再聽他們這兩邊辯論,抬起手來,往下壓了壓,笑道:“不管王伯當想的是啥吧,畢竟他給咱寨引納了豪傑,並他亦是有好名字的一方豪傑,他再來時,見還是得見的。雄信和茂公這趟出去處事,來回十多天,本日才還寨,王伯當、蒲猴子的事,咱先不提了。今晚,置下酒宴,好生一慰雄信、茂公此趟的辛苦。”
此人叫王儒信,是翟讓的親信之一。
王伯當說道:“此次來貴寨,是因這幾位好朋友景仰翟公的仁義、諸位賢兄的威名,渴渴地求投貴寨,故托俺來做其中人。幸得翟公允可,采取了這幾位好朋友,俺也算是不辱這幾位好朋友的拜托,差事已了。小弟寨中另有些事,因雖不捨,隻好請辭。”
單雄信嗬嗬笑道:“伯當兄何時來的?”
本是他領人來投瓦崗,這話一說出來,卻像是他受了翟讓的恩德。
單雄信和徐世績是瓦崗寨中稀有的大頭領,那幾人聞得,也顧不得再等取拜氈,慌不迭地直接就伏拜在了地上,大禮拜之。
“不懸”,是本處所言,不錯的意義。
世人視之,嘲笑的是個青臉皮的男人。
究竟上,就到底要不要采取李密這件事,瓦崗寨的高層已是幾次會商。
簡言之,他以為王伯當三番五次地為瓦崗寨引介人手來投,看似是重義氣,而實際上王伯當隻不過是在以此為由頭,奉迎和靠近翟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