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信調侃說道:“還用說麼?賢兄莫非冇看出來?這個王伯當,看似講義氣,實是個眼皮淺,趨炎附勢的!與我等義氣男人絕非同類!多次三番的,引些小嘍囉,或三二十數,多也不過百,托著為翟公招納豪傑的名頭,實地裡,他哪次來不提李密?不花言巧語地哄翟公納李密進咱寨?施些小恩小惠,當翟公就會吃了他的迷魂湯麼?忒也過分!
王伯當肯做中介,把他寨子附近的彆股“豪傑”先容給翟讓,實屬可貴。
單雄信、徐世績進堂中的當時,就瞥見陪坐著的那十餘人中,有三四個不是本寨的頭領,麵孔陌生,正不知是誰,然不便冒昧扣問,這會兒聽了王伯當的話,乃才知此數人來源。
本是他領人來投瓦崗,這話一說出來,卻像是他受了翟讓的恩德。
王儒信說道:“怎的?”
徐世績從懷中取出個簿子,表示堂下侍從將之轉呈給翟讓,說道:“翟公,今次的緝獲都在簿中,請公觀閱。”頓了下,又笑道,“要提及來,這趟也不算非常順利。”
世人視之,嘲笑的是個青臉皮的男人。
單雄信嗬嗬笑道:“伯當兄何時來的?”
翟讓不想再聽他們這兩邊辯論,抬起手來,往下壓了壓,笑道:“不管王伯當想的是啥吧,畢竟他給咱寨引納了豪傑,並他亦是有好名字的一方豪傑,他再來時,見還是得見的。雄信和茂公這趟出去處事,來回十多天,本日才還寨,王伯當、蒲猴子的事,咱先不提了。今晚,置下酒宴,好生一慰雄信、茂公此趟的辛苦。”
王伯當說道:“蒲猴子有一故交,名房彥藻,本出清河房氏,故宋城尉,亦嘗預楚公之謀,後變姓名逃亡,前不久知了蒲猴子現在鄙處,將來鄙寨。俺忝為地主,不成不儘早預備驅逐。”
有一人的名字,徐世績稍有傳聞,是汲郡北部一夥小股賊寇的頭領。料之其他三人,當與此人不異,亦汲郡北邊一帶的小股盜賊頭子。徐世績問了一問,公然如此。
見禮罷了。
徐世績說道:“翟公,卻俺與單兄到了地頭,才得曉得,那钜商路經梁郡時,雇了張鐵叉做他保護。張鐵叉引了百餘嘍囉也在船上。俺與單兄所帶的人手就稍嫌不敷矣,本來承情是要有點難辦了,卻俺與單賢兄此次下山前時,有一俺縣裡人來投俺,這趟跟著同去了,幸虧他獻了一策,這纔沒生波折,事情得以順利辦好。那張鐵叉也被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