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妃子在本日一場冇有硝煙的烽火裡見地了皇後孃娘可貴一見的倔強態度，心機各彆地告彆分開。

皇後固然不失勢，但畢竟是一國之母，陛下又向來對其恭敬有加，諸位嬪妃中不乏以其馬首是瞻之人，聽了德妃的話也是不喜：“逝者已矣，德妃娘娘這話說的好冇意義，阮將軍是國之棟梁，便是定安公夫人和老定安公在，也定然是會為他高興的。”

冰臉點點頭，見許言川再無叮嚀，躬身退了下去。

德妃聞言訕訕，想閉上嘴不說話，卻又感覺麵子上掛不住，抬眸時狠狠瞪了說話的妃子一眼。

月華歪頭看他，“缺甚麼？”

皇上獲得動靜後大喜，朝會被騙著一眾大臣們的麵大喊了三聲好，當即下旨封賞阮航及定安公府滿門，定安公府一時風頭無兩。

皇後神采穩定，眼睛落在失了安靜的德妃臉上：“德妃，你身為嬪妾，依禮應在本宮麵前自稱臣妾，這麼簡樸的端方還要本宮教你嗎？”

“倒也冇有甚麼大事，陛下在四皇子的事情以後再未給過沈大人任何旨意，四皇子那邊派去對於沈大人的人也冇鬨出甚麼大動靜。”

夜風有些涼，還帶著些許水汽的晚風吹進書房裡，帶著些許舒心的風涼。

冰臉：“……”您敢不敢不消這麼放肆的語氣說這句話？

冰臉等在內裡，見許言川走出來立即上前兩步便要開口。

許言川扯唇輕笑：“身為君主總有很多不能做的事、不能說的話，但是這些事這些話總要有人做有人說，這些不好的罪名總要有人替，贓官存在的需求性就在於要替君王挑起一些他們不能擔當的惡名，既要霍亂朝綱，又得均衡局勢，百姓們心中存著一些對於陛下和君主賢明無雙的胡想，天下纔不至於大亂。”

心上不知是哪一根神經，俄然被挑逗地動了一下，就彷彿六月安靜湖水裡被石子激起的淡淡的波紋，固然波瀾不大，卻足矣擾亂心神。

………………

“這事我們臨時不必插手，奪嫡之爭必有勝負，柳長清那樣的人，是不會給柳長華留有一絲生還的能夠的。”

“百姓們喜好的都是清正的好官，陛下卻因為朝中之事而推行中庸之道，常日裡身邊也不乏贓官貪吏，陛下心中一定不清楚。”

皇後聞言不悅：“大喜的日子，說這些沮喪話做甚麼？”

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垂垂照亮了整片大地，屋子裡本來的清冷漸漸被暖和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