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川拉過她的身子在懷裡,往她額頭上啄了一下:“缺一個給你摘梨子的人。”
“倒也冇有甚麼大事,陛下在四皇子的事情以後再未給過沈大人任何旨意,四皇子那邊派去對於沈大人的人也冇鬨出甚麼大動靜。”
許言川深撥出一口濁氣,想到臥房內還在甜睡的小人兒,眉眼出不自發有了幾分和順。
夜奴固然邊疆小國,但是兵強馬壯民風彪悍,多年來數次叨擾北盛邊疆數次,陛下為此傷透了腦筋,前些年不知多少大將被奸刁的夜奴人殺死在邊疆上,眼下阮航出戰時不過十萬餘人馬便打的夜奴人昂首稱臣,不能不讓人大快民氣。
冰臉點點頭,見許言川再無叮嚀,躬身退了下去。
德妃看著妃子們的身影走遠,身形還是一動不動,回身看向安坐於上首的皇後,眼神不覺閃現出幾分憤懣之意來:“皇後孃娘好口舌,本日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德妃抿了抿嘴,她在宮中放肆慣了,皇後也是常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天這般讓她下不來台倒是頭一次,一時氣怒交集,卻顧忌著皇後的身份不敢多說甚麼,因著內心有氣無處發作,一張俏臉憋得通紅。
德妃一愣,驀地間彷彿反應到了甚麼,趕緊轉頭看向宮門口。
就在柳長華回京的第二天,朝中傳來了另一件奮發民氣的動靜。
冰臉有些遊移地:“但是眼下三皇子人在明州。”
太陽從東方升起,陽光垂垂照亮了整片大地,屋子裡本來的清冷漸漸被暖和代替。
冰臉冇多久又開口:“明天傍晚時長公主派人來過,問主子您何時回京。”
“貪墨之官慣會曲意巴結損公肥私,陛下莫非就不清楚嗎?”
月華歪頭看他,“缺甚麼?”
宿世時沈青雲就是因為過於樸重而在朝中備受架空,厥後因著德妃的乾係,沈青雲背後的母族被柳長華以結黨營私之名被抄家滅族,不幸了一門子的忠孝人物。
許言川扯唇輕笑:“身為君主總有很多不能做的事、不能說的話,但是這些事這些話總要有人做有人說,這些不好的罪名總要有人替,贓官存在的需求性就在於要替君王挑起一些他們不能擔當的惡名,既要霍亂朝綱,又得均衡局勢,百姓們心中存著一些對於陛下和君主賢明無雙的胡想,天下纔不至於大亂。”
“你不感覺還缺點甚麼嗎?”
皇上獲得動靜後大喜,朝會被騙著一眾大臣們的麵大喊了三聲好,當即下旨封賞阮航及定安公府滿門,定安公府一時風頭無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