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們臨時不必插手,奪嫡之爭必有勝負,柳長清那樣的人,是不會給柳長華留有一絲生還的能夠的。”
“百姓們喜好的都是清正的好官,陛下卻因為朝中之事而推行中庸之道,常日裡身邊也不乏贓官貪吏,陛下心中一定不清楚。”
前朝的動靜很快傳進後宮,彼時諸妃正在皇後宮中存候,皇後聽了小寺人的動靜也是欣喜,對著下首的諸位嬪妃笑道:“阮將軍不愧是老定安公的後代,當真是大將之風。”
“哦?”終是忍不住心頭的雀躍,許言川勾起一抹笑容,掩著唇一本端莊地對冰臉道:“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像你這類冇有夫人的人是不會懂的。”
平日裡德妃最愛爭強好勝,嬪妃們早風俗了其放肆對勁的嘴臉,習覺得常地轉頭看了一眼,又都沉默了下來。
心上不知是哪一根神經,俄然被挑逗地動了一下,就彷彿六月安靜湖水裡被石子激起的淡淡的波紋,固然波瀾不大,卻足矣擾亂心神。
樹木陰翳,燦然的陽光透過他頭頂的樹丫細碎地灑在他的頭頂上,略顯陰暗的角落裡,他眼眸亮的驚人,一張少有的素淨男兒麵孔緩緩緩緩地落入月華的眼眸。
皇後神情平平,眼神卻帶著淡淡的絕望和氣憤,她語氣平和聲音平靜,諦視著德妃的眸光裡卻帶著幾不成察的挖苦。
許言川扯唇輕笑:“身為君主總有很多不能做的事、不能說的話,但是這些事這些話總要有人做有人說,這些不好的罪名總要有人替,贓官存在的需求性就在於要替君王挑起一些他們不能擔當的惡名,既要霍亂朝綱,又得均衡局勢,百姓們心中存著一些對於陛下和君主賢明無雙的胡想,天下纔不至於大亂。”
皇上獲得動靜後大喜,朝會被騙著一眾大臣們的麵大喊了三聲好,當即下旨封賞阮航及定安公府滿門,定安公府一時風頭無兩。
冰臉有些遊移地:“但是眼下三皇子人在明州。”
德妃聞言訕訕,想閉上嘴不說話,卻又感覺麵子上掛不住,抬眸時狠狠瞪了說話的妃子一眼。
諸位妃子在本日一場冇有硝煙的烽火裡見地了皇後孃娘可貴一見的倔強態度,心機各彆地告彆分開。
德妃看著妃子們的身影走遠,身形還是一動不動,回身看向安坐於上首的皇後,眼神不覺閃現出幾分憤懣之意來:“皇後孃娘好口舌,本日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