邇來氣候實在酷熱，但小秦淮河裡也長出很多荷葉浮蓮。四週一帶的小孩午間常去那水邊遊戲，我便也跟著一塊兒去，偶然還能采到蓮蓬，摸到小螺。不過娘是不準我下水去泅水的，她說女孩子大了，就得有個女孩子樣，再熱也不能跟那幫野小子似的脫衣服，讓人瞥見不成體統，今後找不到婆家……可我並不太在乎。

“但是你已經把它翅膀弄傷了，它飛不起來了吧？”我讓小永的手略微翻開一點，察看麻雀的翅膀，的確是折了。

“江婆婆慢走。”

蜜鴨：洗淨後去頭頸，腹內填出來皮和苦芯的白蓮子，另有紅糯米、雞頭米、火腿片和去核紅棗，再用棉線縫嚴。整隻浸入香料醬汁中一個時候，取出後周身用薑汁調蜂蜜塗滿，便置於炭火上炙烤直至皮色金黃，再入沙鍋同海蔘塊同煨至熟爛。

桃三娘賠笑道：“多謝婆婆提示，我曉得了。”

桃三娘對此景象卻並不在乎，轉頭去對何二叮嚀道：“明天要做燕窩菜，你去把前次我叫你收起來的那些找出來，先發好備用吧。”

桃三娘將冰糖、荸薺切小丁調入藕粉白漿中，大要淋一層糖桂花，進籠屜蒸時候不到一刻，拿出來就是一甑晶瑩的藕粉桂花糖糕，聞起來非常苦澀。我嚥著口水看桃三娘把糕放到一旁去晾涼，又回身去忙著舂茯苓：“三娘，我幫你吧？”

小永聽話地把麻雀遞到何二手裡。何二神情冷酷也不作聲，雙手接過麻雀，他寂靜了半晌，俄然雙手鬆開，隻聽得“嘩”的幾下撲棱展翅聲音，麻雀便徑直飛上了半空當中。

招孀婦從袖子裡拿出一方手絹，略拭了拭嘴角，我明顯冇瞥見她嘴巴上沾了甚麼，大抵是她隻要吃完了東西，就得特長絹擦擦吧？話提及來，她的手好標緻呢，尖尖長長的，又白又細……那頭上的髮飾也好標緻！額角彆了幾顆圓潤素白的珠串，頭上斜插著幾支銀花嵌玉的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