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不見了，白皇後必定曉得，現在被問起來，天然是往盜竊上推委。

走到殿門處，白皇後福身要施禮，就被聖上給攙扶住了，她低垂著眉眼裡透出幾分欣喜，俄然就聞聲了問安聲。

李昀退出禦書房，與內侍擦肩而過。

舊都世家、江南士族，這些百年傳承的基業，與皇權一向是相互製衡，不是強權便能夠狠狠壓下去的。

“你……”白皇後想怒斥李昀冇有端方，可聖上就在一旁，明擺著為李昀撐腰，她隻能忿忿把話嚥下去，道，“說吧，我聽著呢。”

冇有再讓李昀開口，聖上揮了揮手，讓他先出去。

內侍瞅了那檀卷一眼，摸索著問道：“五殿下這是要……”

白皇後厲聲道：“何人這般大膽，偷走了本宮的簪子？”

李昀起家，道了聲“不敢”，又道：“娘娘是做了甚麼能讓兒臣發兵問罪的事情嗎？”

“朕無事，就是這幾日事情多，煩的。”聖上應道。

聖上重重咳嗽了兩聲，歎道：“最是無情帝王家，聽著冷冰冰，實則血淋淋，朕老了，端看他們一個個誰有本領了。”

“是安陽宮裡的，皇後比朕記得清楚，朕就記得一個齊妃了，可惜紅顏薄命。”聖上隨口應了一句。

廡廊下，陸毓衍向李昀與楊府尹行了禮。

“有他去！”聖上哼笑了一聲，“疇前是藐視他了，他比朕想的還要會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