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後咬緊了後槽牙，道：“淑妃害了齊妃？哪個奉告你的？”

“是啊，那聞嬤嬤好大的膽量！”相較於白皇後的衝動，李昀反而顯得安靜極了，他的聲音不疾不徐，“淑妃娘娘生前與兒臣說過，聞嬤嬤她……”

先皇後薨逝後的一天，白氏不在宮裡，顏秀士親眼瞧著聞嬤嬤摸進了白氏殿內，很快就又分開了。

“是你！”從進入內殿起一向垂著頭不吭聲的許美人抬起了頭，她的眼睛裡儘是淚水，一字一字道，“是你！皇後孃娘還記得臣妾身邊的宮女清苑嗎？跳井死了的清苑。”

是走下這後位，還是下到地底下？

皇後孃娘，您覺得淳安知內幕，您讓人害淳安，您覺得淳安會奉告齊妃，您想著體例讓淑妃娘娘替您撤除了齊妃。

“您當然不記得，”許美人苦笑，“您認錯了人，您錯把清苑當作了齊妃娘娘身邊的淳安。

彼時她住的偏殿旁有一扇角門，平素有人看管，但隻要打通了人手，通過角門出去，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覺。

偶有幾次，顏秀士見過一臉生的嬤嬤出去，她問了身邊人才曉得，阿誰嬤嬤是夏昭儀身邊的聞嬤嬤。

“見過的，”顏秀士的聲音微微發顫，“臣妾見過的。”

清苑那天戴著一對玉墜兒耳墜子，淳安有一對看起來差未幾的，當天阿誰時候，淳安正幸虧安陽宮裡和熟人說話，她們身形差未幾，嬤嬤們就因為那耳墜子，認錯人，覺得是淳安偷聽了。

這說法彷彿也分歧適，她跟聖上不是平常伉儷，聖上與先皇後也不是。

嬤嬤們狐疑被人偷聽了，追出來瞧，但她走得快，她一向覺得嬤嬤們冇瞧見她。

下到哪兒？

白皇後的後脖頸冰冷一片。

話音落下，顏秀士已經抬開端來了。

夏昭儀的人，數次出入安陽宮，去的還是白氏殿內，此中乾係，顏秀士一想就知。

聞嬤嬤暗害了先皇後。

與白皇後四目相對，對方久居高位，神態當中渾然有股嚴肅之氣，讓顏秀士剛對上視野就已經慌亂了很多。

總算是讓我等來了啊！”

顏秀士依著謝箏教的，原本來本開了口。

王常在動都冇有動，茶盞砸在她額頭上，頃刻間鮮血直流，她勾了勾唇，笑了：“皇後孃娘，多少人等著您下來呐！”

她怕，她驚駭白皇後。

您讓淑妃給您舉了兩回刀子，她直到冇了都不曉得您害了她。

葛尚服身邊的人，惟您馬首是瞻呐！

您覺得誰都不曉得這些，可臣妾曉得，臣妾一向活著呢，就想看看這一天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