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先皇後的死，顏秀士的麵色頃刻間就白了，她喃喃道：“女人，這話……”

幸虧曉得府中隻唐姨娘一個女眷，便冇有幾位女客上門，陸毓衍帶著陸培元在都察院的幾位部屬，接待了世人。

深吸了一口氣，顏秀士直直看著謝箏，道：“殿下想要我如何說？”

小宮女怔了怔，她知陸培靜得寵，但對方與顏秀士冇甚麼來往，好端端的又捎的甚麼話？

見顏秀士點頭，謝箏道：“那簪子落在了聞嬤嬤手裡，白皇後操縱聞嬤嬤害了先皇後，聞嬤嬤藉由淑妃娘娘逃出宮去，臨走前順走了那簪子。”

您當都禦史大人是如何死的？不過是看破了白皇後害先皇後的把戲罷了。”

謝箏笑道：“我是陸婕妤宮中的阿黛，我們娘娘讓我來給秀士捎句話。”

這倒是句實在話。

廊下灑掃的小宮女見了謝箏，不由高低打量了兩眼，她等閒不出成萃宮，未曾見過謝箏。

“殿下說了，隻要秀士添個助力，他便保了顏家，不叫永安侯府再胡亂肇事了。”謝箏說得不疾不徐。

但，她不走，顏家一樣保不住，永安侯府在京裡霸道的名聲，誰不曉得？

顏秀士端坐在木炕上，打量著謝箏，道：“婕妤娘娘那兒是有甚麼叮嚀？”

白日裡，陸府繁忙，不時有記唸的人來祭拜。

顏家在朝中不出挑，顏秀士亦不受寵，四十過半了，還隻是個秀士，在宮裡的日子天然比不得陸培靜。

謝箏行了禮，亦打量顏秀士。

如果她得寵些，能在聖上跟前說上幾句話，顏家何至於此？

“這話冇甚麼不能說的，”謝箏打斷了顏秀士的話，道，“聞嬤嬤年前遇害了，隻一根簪子，都過了快二十年了，不能讓白皇後認罪。婕妤娘娘不會讓先皇後死得不明不白，五殿下又與蕭家女訂婚。秀士，殿下需求一個說‘實話’的。”

不過，李昀尋她做甚麼？

女人出了我這門，今兒個說的話，我就當冇聽過。”

“女人看著眼熟。”她笑盈盈道。

顏秀士居於深宮，外頭的動靜算不得通達，但這樁事她還是傳聞了的。

顏秀士下認識地攥緊了拳頭。

她連連點頭，道：“我、我隻是一個秀士，我在宮裡幾十年了，這把年紀，甚麼心機都冇有了，隻想安安穩穩老死。

這題目到了嘴邊，顏秀士終究還是冇有問出來。

當年，她與齊妃同住安陽宮，彼時，一個朱紫、一個秀士，都是不受寵的，常日裡也常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