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孃家頂不住永安侯府了。
但,她不走,顏家一樣保不住,永安侯府在京裡霸道的名聲,誰不曉得?
這題目到了嘴邊,顏秀士終究還是冇有問出來。
幸虧曉得府中隻唐姨娘一個女眷,便冇有幾位女客上門,陸毓衍帶著陸培元在都察院的幾位部屬,接待了世人。
隻是……
“奴婢本日來,並非是娘娘有話帶給秀士,而是五殿下,”謝箏一麵說,一麵取出那翠玉小盆兒,“秀士該當認得這東西。”
不過,李昀尋她做甚麼?
謝箏記取李昀的意義,道:“那皇太後賜給白皇後的簪子,秀士還記得嗎?”
她在齊妃那兒見過這小盆兒。
李昀要娶的是蕭家女,天然也與舊都世家同一陣營。
殿下要與皇後爭甚麼,是殿下自個兒的事兒,我不想摻合。
您當都禦史大人是如何死的?不過是看破了白皇後害先皇後的把戲罷了。”
深吸了一口氣,顏秀士直直看著謝箏,道:“殿下想要我如何說?”
這兩方哪怕是鬥得你死我活,本來跟顏秀士也冇甚麼乾係,不管結局如何,顏秀士還是顏秀士。
麵前,倒是有一條路。
迷惑歸迷惑,她也不敢攔謝箏,回身去通報了聲,引了謝箏入內。
甚麼是實話,殿下想要聽的纔是實話!
謝箏一步也不動,道:“顏家這些光陰不好過吧?秀士在宮裡安穩,您孃家但是叫永安侯府折騰嘞。”
謝箏抬步出來,敏捷掃了一眼屋裡狀況。
謝箏換了宮裝,避著人到了成萃宮。
謝箏搖了點頭,瞥了眼服侍的小宮女。
顏秀士的呼吸一窒,她很清楚孃家的辛苦,平白招惹永安侯府,實在是無妄之災。
小宮女怔了怔,她知陸培靜得寵,但對方與顏秀士冇甚麼來往,好端端的又捎的甚麼話?
謝箏抬高了聲音,道:“先皇後還在的時候,淑妃娘娘、也就是當年的夏婕妤娘娘,她的身邊有一名聞嬤嬤,秀士可認得?”
顏秀士聞聲了本身的心跳聲。
陸培靜了無睡意,謝箏與她說了李昀的安排,她冇有多擔擱,估摸了合適的時候回了宮。
彼時同住安陽宮,顏秀士少不得去給白皇後存候,天然見過對方極其喜好的那根簪子。
這倒是句實在話。
如果她得寵些,能在聖上跟前說上幾句話,顏家何至於此?
“女人看著眼熟。”她笑盈盈道。
她恐怕隻能賭一把了。
成萃宮冇有主位,隻幾個不失勢的老嬪妃住著,聖上幾年也想不起她們,全部宮室顯得冷僻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