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壽縣主冇有禁止。
“無所才學?”寧壽縣主道,“若真無所才學,你怎助了雄師得勝?長公主又怎會這般佩服於你,那日還讓你去送博山爐?”
我聽了,內心受用不已,就彷彿他誇的是我一樣。如果祖父聽到了,必定也會欣喜。
我不厭其煩地陪在沈衝身邊,替他玩弄那些花草。疇前在淮南,我經常跟著祖父去看耕戶耕耘,曉得一些稼檣之事,天然也能對於花草。在沈衝的指導下,我鬆土剪枝,不但輕鬆勝任,偶然還能跟他聊上些花木之事。
“哦?”寧壽縣主看著我,“逸之公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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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壽縣主彎彎唇角:“我與你一見仍舊,甚是喜好你。”
可惜沈衝醒不過好久, 又躺下睡去了。
“哦?”沈衝道,“太學我倒是熟諳,待我傷好以後,替你去查問。”
“霓生!”不遠處,她朝我招手,“公子醒了!”
“是長公主帶你去的?”她問。
這個當然有,知名書便是。不過即便是沈衝在問,我也不籌算說出去。
“縣主不成拿奴婢打趣。”我說,“背棄仆人之事,奴婢千萬不敢。”
“我方纔所言,你記著便是。”她說著,將手中那支桂花放在我懷裡的花束上,“這個給你。”
寧壽縣主點頭,半晌,道:“雲霓生,我明日就去將你討來豫章王府,如何?”
“奴婢惶恐,不知縣主為何如此抬愛?”我問。
春季陽光恰好,落在他病弱慘白的臉上,暖和而剔透。他靠在攆上,低頭檢察著那些花草,眉頭微微蹙著。我想,怪不得有人會喜好甚麼西子捧心美人病嬌,公然讓人迷醉。
心頭有一種做賊得逞的刺激感, 我感覺我如果現在去照鏡子,必是笑得一臉傻氣鄙陋。
我抱著花,跟在寧壽縣主身後。她走得不緊不慢,我也不緊不慢。
我的心砰砰跳著,彷彿揣著一隻小兔。
看著她當真的模樣,我忽而有了些興趣。
這些朱紫們老是打得一手好算盤,總想拿些蠅頭小利來皋牢我,相較之下,秦王竟是最風雅的。
我訝然,看著她,不知她平白說出如許的話,意欲何為。
因而, 我興趣勃勃來到了後園裡,籌算將各色花草十足剪一把歸去。
“你那輔弼,不是說到你家公子娶婦麼?”寧壽縣主眨了眨眼睛,“待桓公子娶婦以後,我再去要你。”
寧壽縣主不置可否,正要再說話,俄然,不遠處傳來惠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