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神采一變:“皇後竟有這般野心?”
郭氏道:“那有何妨。”
大長公主大驚:“太子妃這是做甚!”說著,向我使個眼色。
“他不過見風使舵,有甚可妨?”大長公主道, “不必管他。”
大長公主安撫道:“你且莫難過,此事妾已曉得。皇太孫乃陛下所立,亦為儲君,妾便是拚上性命,也必不讓奸佞得逞!”
我問:“公首要去見皇後?”
溫室不大,除了我,便隻要大長公主和太子妃兩人。我掉隊幾步跟著,四下裡張望。隻見王氏的蘭花種類甚多,有溫室的哺育,很多盆中的花朵正在盛放,或素雅或素淨,姿勢各彆。
大長公主點頭。
“妾父曉得。”太子妃道,“隻是父親受太傅監督,不得前來。妾已是心神煎迫,故而與母親來向公主陳情。”
“公然芳香無匹。”大長公主在溫室中,一邊漫步一邊讚歎道,“王夫人育蘭,確名不虛傳。”
大長公主皺了皺眉,冇有言語。
我說:“公主倒荀尚,乃為除奸;謝氏倒荀尚,乃為保皇太孫。公主與謝氏之意,皆在皇太孫。”
世人見了禮,大長公主看著太子妃,含笑道,“太子妃本日甚是不錯,皇太孫怎不見同來?”
“若公主可助妾母子,妾便是肝腦塗地以報亦在所不辭!”她再拜道。
我瞭然,走到溫室門邊去,以防閒人突入。
我說:“恐怕與公主乃為同一事。”
據李氏說,午後,她在睡覺時,被人喚醒,說府外有人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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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問:“到底何事?”
第二日, 大長公主打扮一番, 仍舊帶上去,乘著馬車,踐約去往昌邑侯府。
一個多時候以後,二人才從溫室中出來。彆離之時,太子妃已經全無愁怨之色,麵含笑意,精力抖擻。
大長公主道:“本日起家晚了些,故而來遲。”說罷,她看看門內,道,“都到了?”
“公主,”她低聲道,“有人說要見公主,在白馬寺等待至申時二刻。”
“那邊公然還要焦急些,已有了動靜。”她說著,將帖子遞給我。
北方氣候較南邊涼得更早,溫室中,秋牡丹已經開成一片,紅豔豔的,甚是奪目。果不其然,太子妃謝氏也在,陪在她身邊的,是謝歆的夫人郭氏。
還未進門,王氏已經迎將出來。
王氏淺笑:“早到了,就等公主。”
李氏冇有言語,卻從袖中取出一片紙,上麵有一個小小的印痕,倒是皇後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