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訝道:“太子?”
我說:“恐怕與公主乃為同一事。”
大長公主淡淡一笑:“不過是見一麵,去又何妨?”
李氏隻得出去,卻見是個疇前在宮中熟諳的宮人,現在在皇後身邊奉侍。
太子妃聞言,神采大慟。
太子妃掩麵泣道:“荀氏乃太傅侄女,仗著見寵於太子,一貫橫行東宮。現在太傅失勢,此婦愈發放肆,連妾與太孫亦不放在眼裡。”
“竟有這等事?”大長公主皺眉,怒道,“那荀氏何人,竟敢冇法無天。”
大長公主淺笑:“太子妃相邀,豈有不肯之理?”
“恰是。”太子妃擦著眼淚,道,“自太子監國以來,他每日行樂,不問政事。妾與東宮諸內官皆憂心忡忡,太子不但不聽,凡有勸戒便要發怒。疇前以來,太子因聽信荀良娣讒言,對妾母子已是甚為討厭,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妾曾勸諫太子保重身材,不成徹夜喝酒,太子竟也暴怒,將妾毆傷……”說到難過之處,太子妃又抽泣起來。
大長公主眉頭蹙起,好一會,點頭道:“言之有理。”
大長公主安撫道:“你且莫難過,此事妾已曉得。皇太孫乃陛下所立,亦為儲君,妾便是拚上性命,也必不讓奸佞得逞!”
“因得荀氏煽動,太子深恨妾母子,常懷廢黜之心。”太子妃拭了淚水,持續道,“妾即便身故,亦無所牢騷。然太孫仍年幼,前番抱病,便是是以事亦受了驚嚇。”
“皇後必不知公主籌算,此來恐怕隻為一事。”
據李氏說,午後,她在睡覺時,被人喚醒,說府外有人要見她。
回桓府的路上,大長公主問我:“現在樞紐大抵已通,下一步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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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點頭:“得太子妃如此言語,妾可心安了。”
我說:“隻怕是殿中諸將關乎天子,上天未以明示。”
大長公主聽完,沉吟了一會,讓李氏退下。
大長公主點頭:“恰是。”
大長公主將太子妃攙起,她昂首,已是涕淚縱橫。
大長公主點頭,卻問我:“你卜問之時,上天未曾示下彆的路麼?”
“公然芳香無匹。”大長公主在溫室中,一邊漫步一邊讚歎道,“王夫人育蘭,確名不虛傳。”
世人酬酢一番,郭氏對王氏道:“妾記得客歲,夫人府中的蘭花也開得甚好,太子妃甚喜,不知現在著花未曾?”
“太子妃快快請起。”大長公主將她扶起來,看著她,歎口氣,“荀良娣之以是肆無顧忌,乃是因為太傅。自從陛下臥病,荀黨橫行,早已招致朝野不滿。然此事要措置,隻怕連累甚廣。不知太子妃乞助於妾,富平鄉侯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