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繫著衣帶,心底長長地歎了口氣。
秦王貴為藩王,而我不過一個小婢,他決然不會屈尊降貴來膠葛,也不會去跟桓府強要。且秦王必不會在雒陽待太久,說不定過幾日便滾蛋,又是一去數年,再也看不到了呢。
“哦?”秦王聞言,眉頭微抬,卻彷彿全在料想當中,毫無訝色。
此事當是確切,我父母歸天隨早,但我模糊記得父親和我說過,祖父一向在內行商,是個販子。厥後,祖父回到淮南定居,村夫隻曉得他是個在外多年發了家,回籍養老的的怪老叟,向來無人曉得過往之事。
秦王也看著我,彷彿對我的反應很感興趣,唇角微彎,浮起些得色。
我說:“這詩作得晦澀不通,不知何意。”
那狗屁不通的文法,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我強壓著心中的翻滾,道:“不想殿下竟曉得這很多,奴婢實惶恐。然殿下說了這很多,皆不過偶合。奴婢確出身雲氏,然殿下所說的璿璣先生,奴婢聞所未聞,不知是誰。”
秦王聽著他說話,神采微微呆滯。未幾,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