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20.舊事(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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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了。”

我看看他:“哦?是麼?”

我說:“這詩作得晦澀不通,不知何意。”

他的脖子和胸火線才用巾帕擦拭過,還留著水氣和一片暈紅,滿室皆是蘭湯的淡香。

“就在你我先前說話之事,有一白鶴落在了淩霄觀的露台之上,長唳三聲,落下一錦囊而去。”秦王看著我,道,“你猜如何?那錦囊有一帛書,內裡竟有一讖。”

公子聲音仍然興趣勃勃:“霓生,你細心研讀,如有所獲便與我說說。”

青玄應一聲,將一張紙抖開,唸叨:“慈德不孤必有鄰,憫孝之契猶相因。棋佈裡閭城方寒,悲風摧柳霜依庭。密林含餘樹存香,遠峰隱半歸頭雲。誰知銀河淺且清,展轉思服望明星。”

我說:“路上泥濘又擁堵,繞了好大一圈路。”

我承諾下來,從中間的架上取來外套,給公子穿上。

秦王:“……”

天子對秦王的防備並非全無事理,他並非是個循分守己的人,與他買賣,無異與虎謀皮。

秦王的神采凝住。

“本日甚是偶合,孤方纔聽到一件風趣之事,想來你亦頗感興趣。”

秦霸道:“雲霓生,你若到我帳頂用事,不但不必為奴,我還可將雲氏的田產都給你,如何?”

那目光意蘊不明,灼灼逼人,卻又似迷惑不已。

“秦王甚是愛好,讓我謝過公子。說今後得了餘暇,再邀公子共賞。”我胡扯道。

也是是以,我覺得,這奧妙會保守到天荒地老。

“你怎去了這麼久?”他俄然想起了我去□□的事,問我。

秦王所說的那些雲氏過往,皆確有其事。雲晁被誅以後,雲氏式微,到祖父時,族人希少,研習家學的後輩更是寥寥無幾。祖父雖學而有成,但他以史為鑒,以為雲氏過往之災,皆因這所謂的家學而起。也是是以,他不再像先人那樣,以幫手彆人的謀士自居,而是轉向讖緯之學,用心偏門。即便如此,祖父行事也一貫慎重。他不但從不讓人曉得他的實在名姓,連實在麵貌也細心埋冇,喬裝之法從無疏漏。

“哦?”秦王聞言,眉頭微抬,卻彷彿全在料想當中,毫無訝色。

回桓府的路上,我走了好一會,仍感覺方纔如同做夢。

最讓我在乎的,則是他提的前提。

秦王盯著我,一副匪夷所思之色。

“……誰知銀河淺且清,展轉思服望明星。”合法我神遊之時,公子念著這兩句詩,轉頭問我,“霓生,我總感覺這最後兩句似意有所指。你說,所謂明星,但是在暗喻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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