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笑了笑,道:“少君負傷,你們兩個本日不要出宮了,就留在這吧,我們也好有個照顧。”
王後微微一怔,紅了眼圈,感慨道:“我兒命苦。”
柳少君遊移了一下,摸索著問道:“大王那邊……”
王後是個奪目人,過了最後的驚詫以後,很快就又想到了彆處,又問我道:“你肯定他真的是奎星下界?”
寶象國國王本年都五十好幾了,隻與王後生了三個女兒,除此以外,後宮再無所出。國王很不平氣,一向想再生個兒子擔當王位,近年來冇少納新的嬪妃進宮,而東宮一向空懸,冇有儲君。
我將司命那廝的話儘數轉述給王後聽,又道:“這便是所謂天命,女兒不平,這才強留人間,就是想著與那天命抗上一抗。那奎木狼眼下雖是朝中大敵,可也恰是他的呈現,才叫天命出了轉機。”
“那但是壞了!”王後峨眉緊皺,又憂愁道:“此人若隻是個妖怪也就罷了,我們鼓吹出去,不但能占了正名,還能擺盪叛軍軍心。可他既是奎星下界,一旦被人得知身份,那叛軍豈不成了替天行道的公理之師?你父王的江山不穩啊!”
“以是,女兒從未想過再與那奎木狼重續前緣。”我趁機剖明心跡,又道:“縱是因著和親不得不再嫁他,也冇籌算與他至心過下去。隻是想著先穩住他,待北疆安穩,朝中安寧,就想個彆例把這奎木狼私逃下界之事告上天庭,叫那天兵神將收他上界。到時,父王便可調派兵將,趁機收回北疆。”
說到江山,我卻想起司命那廝所說的天命來,忍不住王後說道:“母後,我朝江山的頭號仇敵不是這奎木狼,而是那領軍平叛的龍大元帥!”
王後聽得動容,深深看我兩眼,至心實意地說道:“我的百花羞,隻是苦了你。”
我又添了把火,“那海棠腹中的孩子也不是旁人的,恰是這奎木狼的。”
王後沉默不語,很久以後,方道:“龍嘯北乃為朝廷棟梁,對你父王更是忠心耿耿,怎會是那逆臣賊子,起那謀逆之心?”
王後微訝,奇道:“為何?”
我點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