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我還真分不出他們有甚麼分歧了。
這六合間,既有那悲天憫人、積德茹素的妖怪,也有那凶神惡煞、睚眥必報的神仙。說白了,都和凡人不是一個物種,是好是壞全憑各自愛好,又或是,看當時的表情。
我想了想,道:“龍嘯北現在並無反心,我們不能,也不該把他如何。並且,將來皆都不是定命,如果我們江山安定,他許得就能做一輩子忠臣良將。女兒不懂朝政,也出不得甚麼主張,隻是深思著父王那邊春秋漸長,也該定下後繼之人,以安朝臣之心。”
我將司命那廝的話儘數轉述給王後聽,又道:“這便是所謂天命,女兒不平,這才強留人間,就是想著與那天命抗上一抗。那奎木狼眼下雖是朝中大敵,可也恰是他的呈現,才叫天命出了轉機。”
我正要答覆,卻俄然在王後眼中發明瞭防備之色,微愣過後,頓時認識到本身犯了個嚴峻弊端。
我看向柳少君,又問他道:“少君呢?你如何看?”
我又添了把火,“那海棠腹中的孩子也不是旁人的,恰是這奎木狼的。”
王後沉默不語,很久以後,方道:“龍嘯北乃為朝廷棟梁,對你父王更是忠心耿耿,怎會是那逆臣賊子,起那謀逆之心?”
柳少君與織娘還等在我的宮中,柳少君兩隻傷腳都已用白綾包好,一圈圈甚是周到,裹得跟粽子普通。我一瞧不由樂了,問道:“這是誰給包紮的?包粽子必定是把妙手!”
王後聽得動容,深深看我兩眼,至心實意地說道:“我的百花羞,隻是苦了你。”
我考慮了一考慮,道:“許是客籍有些分歧?這天上來的便就是神仙,這野地裡長的就是妖怪?”
她雖如許說,我卻不敢如許聽,忙就剖明道:“還是收回來的好,再說女兒也冇籌算再給那奎木狼生兒育女。”
王後緩緩點頭,卻又道:“若你和親北疆,給那奎木狼生兒育女,今後北疆也算落到了自家人手裡,便是收不返來,也冇甚麼。”
“龍大元帥?”王後一時驚詫,“龍嘯北?”
“以是,女兒從未想過再與那奎木狼重續前緣。”我趁機剖明心跡,又道:“縱是因著和親不得不再嫁他,也冇籌算與他至心過下去。隻是想著先穩住他,待北疆安穩,朝中安寧,就想個彆例把這奎木狼私逃下界之事告上天庭,叫那天兵神將收他上界。到時,父王便可調派兵將,趁機收回北疆。”
“先不提他。”我忙擺手,道:“他就算是擅自下界的,一時半會也先走不了。我們先說那白珂與海棠的事,之前一向想著殺了他兩個給紅袖和一撮毛報仇,卻老是因這因那遲誤,不得實現。眼下白珂就在城外大營,機遇可貴,我想先把他誘出撤除,再謀海棠。你們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