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也不跑也是不對的,總得有個去通風報信的,是不是?”我出言安撫她們,話未說完,卻就被黃袍怪止住了,他先橫了我一眼,這才又去看底下跪著的紅袖等人,冷聲說道:“你們之前雖服侍公主,卻從未認她為主,也是我的忽視。”
海棠冷聲道:“我自是冇有你卑鄙無恥,凶險狡猾。”
他能這般坦誠弊端,實在是叫我不測,我愣了一愣,乾笑道:“人嘛,哪有不出錯的,知錯了就從速改唄,還不快點把紅袖她們放返來!”
“渾說!”黃袍怪低斥,瞥我一眼,又解釋道:“我明天來尋素衣,就是要她帶海棠分開,再不準返來。”
海棠聞言愣了一愣,一時墮入深思,沉默不語。
黃袍怪倒是低低地冷哼一聲,沉麵不語。
他又斜睨我,“你還冇說,若你是她,你就如何樣。”
心口天然是不疼的,不過裝一裝嬌弱老是冇壞處的。
我剛要打動,卻猛地想起紅袖她們來,忙又與他籌議道:“彆的話先不焦急說,隻說紅袖那邊,雖說她們昨兒跑得是快點,需得懲戒一番,可也不至於就要廢了她們百年修行,對吧?我於她們又無甚麼恩典,人家當時做不到以死相報也是普通,能夠瞭解的。”
海棠微微垂目,瞧著心機也似有些鬆動。
這和人吵架最怕是一拳打在棉花包上,有去無回,足足能夠把人氣死。我這般笑容相對,不急不躁,公然把海棠氣得無話,隻顫顫巍巍地立在那邊,恨恨瞪我。
黃袍怪淡淡一笑,點了點頭,“好。”言畢,便把一向遠遠跟在前麵的柳少君喚上前來,道:“你去找白珂,把紅袖她們領返來。”
紅袖與一撮毛哪敢不聽,忙就各自吐了顆閃閃發光的小珠出來。黃袍怪抬手虛虛一抓,那兩粒珠子便就落入了他的手中,在他掌心滴溜溜地轉了半晌,與我那兩滴血垂垂融在了一起。
聽聽,“奴家”都成“奴婢”了,可見紅袖是真嚇著了。
我驚了一跳,差點真就從那雕欄上跳了起來,轉頭一看,見黃袍怪竟不知何時到了身後,正目光沉沉地看我呢!
黃袍怪麵色微變,忙問道:“又感覺心口疼?”
我不由從後偷偷扯了扯黃袍怪衣角,小聲道:“就算了吧,從速放她們兩個歸去吧。”
又等得一會兒,柳少君才把紅袖與一撮毛帶了來,跪在了屋前。我重又裹了大氅跟在黃袍怪身後出去,就見不過才一天工夫,這倆丫頭描述就狼狽了很多,不幸巴巴地跪在那邊,縮成小小一團,叫人瞧著真怪不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