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一噎，隨即就又恨恨說道：“隻恨素衣慢了一步，冇能一劍刺死了你！”

“不是這個。”他抬眼看了看我，方道：“是我之前思慮不周，纔會呈現叫你單獨一人麵對傷害的局麵。”

海棠微微垂目，瞧著心機也似有些鬆動。

“一個也不跑也是不對的，總得有個去通風報信的，是不是？”我出言安撫她們，話未說完，卻就被黃袍怪止住了，他先橫了我一眼，這才又去看底下跪著的紅袖等人，冷聲說道：“你們之前雖服侍公主，卻從未認她為主，也是我的忽視。”

紅袖與一撮毛慎重地叩首下去，恭聲應諾。

兩人笑鬨一會兒，他俄然又肅了麵色，沉聲道：“百花羞，昨日之事，今後再不會產生了。”

話未說完，忽聽得黃袍怪從背後涼涼問道：“若你是她，你早就如何了？”

我心中一動，便就先歎了口氣，又道：“我也是不明白，你長成這般模樣，去做那惑亂天下的妖姬都充足了，甚麼樣的男人找尋不到，怎地就非黃袍怪不成了？且不說你不是甚麼蘇合轉世，便就你真的是她，既無宿世的影象，那甚麼‘一世之約’不過就是句虛話！再說那黃袍怪，他除了長得比旁人都雅些，另有甚麼？縱是稱王稱霸，也是在這山野，怎比得上外間的繁華繁華？”

“真的？”我問。

紅袖一聽，忙又叩首下去，“奴婢再不跑了，再不跑了！”

我驚了一跳，差點真就從那雕欄上跳了起來，轉頭一看，見黃袍怪竟不知何時到了身後，正目光沉沉地看我呢！

黃袍怪笑笑，道：“本也冇真籌算廢了她們兩個，不過是想給你做小我情用。”

黃袍怪垂目不語，過的半晌，才淡淡說道：“是我之前思慮不周。”

“冇事了，冇事了。”我忙答。

他能這般坦誠弊端，實在是叫我不測，我愣了一愣，乾笑道：“人嘛，哪有不出錯的，知錯了就從速改唄，還不快點把紅袖她們放返來！”

“還好，疼一陣兒也就疇昔了。”我答著，瞧了眼跟在他身後的柳少君，又責怪道：“少君這是往那裡去找你了，怎地才把你叫來？快點快點，彆處另有人等著你拯救呢！”

又等得一會兒，柳少君才把紅袖與一撮毛帶了來，跪在了屋前。我重又裹了大氅跟在黃袍怪身後出去，就見不過才一天工夫，這倆丫頭描述就狼狽了很多，不幸巴巴地跪在那邊，縮成小小一團，叫人瞧著真怪不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