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他說出這個來,我便曉得這真是從我本身嘴裡說出來的夢話了。他還沉默看我,我抬眼瞥瞥他,一時也猜不透他究竟懷著甚麼心機,是因為我不是百花羞而就此放了我,還是會因錯抓了人惱羞而……
紅袖在後“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來。
可像本日這般絕望大哭,卻還是頭一遭。
之前在寶象國時候,是“我總能找到體例回家去”這個動機支撐著我在那邊撐下去。待到厥後,我被黃袍怪攝到此處,那動機便就又變成了“我要設法逃到寶象國去,然後再想體例回家”,以是不管多麼艱钜,我都要熬下去。
我勉強笑笑,道:“夢裡說的話,那裡能做數。”
比如,你說:“你去死吧!”
然後一轉頭,就見他真吊死在你家房前麵了……
我趴在榻上,有氣有力地改正她:“我們人類冇有冬眠之說,那叫貓冬。”
我淺笑著強撐半晌,終覺過分辛苦,乾脆也不再講甚麼儀態,隻撲倒在桌案上,將頭埋在臂間,悶聲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想本身待一會兒。”
黃袍怪麵上頓時有些不安閒,又看了看我,便就移開了視野,淡淡說道:“內裡冷,進屋去吧。”
黃袍怪問道:“你那夜伏在我肩上,曾說你不是百花羞,而是大夏聖武天子的小公主,可還記得?”
我抬眼,心中尚存一絲期望,又道:“這個天下冇有,那其他天下呢?你神通這般高強,不過十餘日就能轉過了四大部洲無數國度,能夠去其他天下?佛家不是另有甚麼三千天下之說?或許我大夏就是在其他天下呢!”
“百花羞。”黃袍怪輕聲喚我。
我不想他竟會和我扣這字眼,忍不住有些惱羞,“那我現在叫你走,能夠了嗎?”
“佛家確有三千大千天下之說,此天下外另有無數天下,也各有四大部洲、九山八海,或許此中一處便有你說的國度。不過,”黃袍怪聲音平和,隱含歉意,又道:“彼非我才氣所及之處。”
他並未轉頭,隻答道:“你剛纔隻要我出去,並未曾叫我分開。”
“可有人能做到?”我孔殷詰問。
我瞧得愣愣的,真是半點摸不到此人的心機,不覺又想起母親說的那句話來――撒嬌使軟最怕碰到那種凡事叫真的人,你這裡不過是對他說兩句狠話,耍一耍小脾氣,他那邊竟然就當真了。
他定睛看我,沉聲道:“你說你叫奇葩,奇葩逸麗、淑質豔光的奇葩,是被人攝魂到寶象國,成了百花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