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一群鶯鶯燕燕行完禮,說完兩句場麵話,回身時看到諸位美人眼中的賊光,心中非常不爽,真想好好教誨一下這些女同胞:你們這些顏控啊!向來不曉得男人的內涵要比表麵首要太多!
綠籬手上用力捏了我一把,我轉頭看她,她嘴角還帶著笑,然後又瞄了瞄殿中的齊晟一眼,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
日子就在這半是明麗半是傷中過著,直到正月十五元宵節那天,綠籬才終究一掃臉上哀怨之色,從早上起來就開端翻箱倒櫃地給我找晚宴上要用的穿戴,我見她忙得歡暢,便也不忍心剝奪她的這點興趣,便跟著她在我身上臉上捯飭。
齊晟冷著臉瞥了我一眼,目光落到我和綠籬緊握的手上時,嘴角似冷冷挑了一挑,嚇得我內心一虛,差點當場就把綠籬的手給扔了,隻想大聲剖明:你這東宮的美人,我可一個都冇沾過!
這是要我疇昔抱一抱?
豪情與明智在我腦中狠惡地鬥爭著,終究,我還是用“韓信尚仍受胯下之辱”壓服了本身,然後在眾位宮女美眉的諦視當中,閉上眼,一咬牙,上前給了齊晟一個緊緊的兄弟抱。
我才終得把話說全了:“綠籬,我那八寶粥且留著,我返來再喝。”
我昂首看看殿門,再低頭看看綠籬,非常不解地問:“我那臘八粥如何還冇端上來呢?”
你纔等不及了呢,你們百口都等不及了!
實在,我一大老爺們挺煩整日裡穿紅戴綠的,可一想大過年的就應當圖個喜慶,因而便老誠懇實地換上了綠籬籌辦的大紅宮裙,然後內裡又披了間大紅大氅。
綠籬狠狠地摸了把淚,昂首看著我:“娘娘,我們必然要整的江氏那賤人生不如死!”
我從人縫中找綠籬:“綠籬,我——”
為了自欺欺人,我連鏡子都冇敢照,隻當本身看不見。
因而,也學著齊晟的模樣,把兩隻手微微一張,任由宮女美眉們幫我寬衣解帶。
綠籬:“……”
我看看綠籬眼中的急色,再轉頭看看諸位美人眼中訝色,隻得點頭道:“那好,這就去吧。”
我壓抑著衝動的表情走上前去,冒充賢淑地給黃良媛整了整領口,幫李承徽順了順腰間的流蘇,又替陳良娣抿了抿鬢角的髮絲……正欲蹲下去給王昭訓理理百花裙的裙邊,綠籬終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了我,強笑了笑:“娘娘,快些吧,太子殿下就要到宮門了。”
冇想到綠籬竟然也是同道中人,真想握住她的雙手叫一聲同道:本來,你也不忍心看到這些美人遭齊晟毒手啊。